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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啞口無言。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竟在不知不覺中愛慕上了自己的丈夫!若是別的女人,她大可以對其指責謾罵,可眼前人是自己的親妹妹!是最受父母寵愛的小女兒!
姐姐苦口婆心勸她:“你年紀小,才會被那些風花雪月迷了眼,嫁漢嫁漢,穿衣吃飯,貨郎家底殷實,難道不比你姐夫只會空口吟幾句詩要好嗎?你別犯糊塗了!”
妹妹吼道:“既然你覺得貨郎好,那你就自己嫁去!!!”
吵完架,轉頭就去找姐夫告狀,哭哭啼啼的替他鳴不平,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姐夫,在姐姐口中竟不如一個鄉野貨郎,又添油加醋的說,姐姐覺得姐夫只會吟一些酸腐無用的詩文,每日抓藥看病掏空半個家底,竟是個無能的病罐子!
告狀一次,姐夫不信,那就兩次,三次,四次五次!總會有他信的時候!
姐姐外出抓藥,她帶著小阿吉在院裡玩,隔壁長舌的大嬸路過院門時,笑吟吟的打招呼:“還玩著呢?嫁衣要抓緊時間做起來喲,嬸孃等著吃你的喜酒。”
她臉色劇變,“嬸孃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未曾許過人家!”
對方很是驚訝,“我瞧著貨郎來了你家許多次,你姐姐還問他家裡兄弟姊妹幾人,可曾娶親,這不明擺著想要替你相看他嗎?”
她冷笑:“誰替誰相看還說不準呢,總歸不會是我!我看那貨郎心思不正,來村裡十次裡至少有八次都會找上我姐姐,他要是真對我有意,怎麼不見他來與我說話?倒是跟我姐姐聊得開懷!這種人,我可不會嫁!”
她心裡存著怨,說話也沒有顧忌,卻不曾想,貨郎進村常來找她姐姐,是因為旁的村婦極少購買胭脂水粉,而貨郎不直接找她說話,是因為她待字閨中,而她的姐姐已為人婦。
可是她被怨恨矇蔽了眼睛,無論姐姐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她總能挑出刺來,再把這些刺紮在旁人身上——
姐夫,你的身體要用藥好好調養,她怎麼還有心思去買那些個胭脂水粉?莫不是嫌這屋裡的藥味太大?
阿吉你看見了嗎?你娘又在衝那貨郎笑,說幾句話罷了,有什麼值得她開心的?
嬸子,你說什麼?姐姐要為我說親?沒有的事,那貨郎分明是心懷不軌,瞧上我姐姐了!你們不信?她親口跟我說,貨郎家底殷實,若嫁的人是貨郎,如今就不愁吃喝了!
流言愈演愈烈,傳到那貨郎耳中,只覺得荒唐,他是個生意小販,不願輕易得罪人,思量著那村裡除了姐姐外也沒多少客人,便另改路線,去別處做生意了。
貨郎不再來,使流言又添一環:說這貨郎是心虛才不敢來。
家裡時常發生爭吵,漸漸的,小阿吉心裡也充滿怨恨,恨那個貨郎,也恨他的母親,他卻忘了,母親第一次與貨郎搭話,是因為他想要貨郎兜售的彩泥麵人。
一日,夫妻倆再次發生爭吵,文人罵起人來更尖利刻薄,每一句都往心坎上割,姐姐辯駁不過,氣得發抖,摔門離開道:“你既不信我,我便叫那人來對質!”
姐夫喝道:“你直管去!去當你的少奶奶去,別回來了!”
姐姐離開不久,當天姐夫帶著孩子走了,他氣急敗壞的收拾行囊,說要去一個叔公家裡住幾天,連孩子也一同帶走了。
去找貨郎的姐姐無功而返,回來後不見孩子,著急的問怎麼回事,妹妹心裡正為姐夫不帶自己一起走而生悶氣,面對姐姐的追問,不耐煩的回答:“還不是因為你?大家都說你跟貨郎跑了!”
姐姐臉色蒼白的搖頭,“我沒有!他們去哪兒了?是去找我了嗎?”
妹妹想說他們才不會去找你!他們巴不得你永遠不回來!……而話到嘴邊,她卻改了主意,用更惡毒的方式告訴姐姐:“阿吉昨天哭著要找娘,不知道跑去哪裡了,姐夫出去找阿吉,一直沒有回來。”
“什麼?!阿吉不會跑進森林了吧!”
“或許吧,要不然怎麼一直找不著人呢……”
…………
萬夫人在床上痛苦的弓起身體,喉嚨起初是癢,現在卻沒了知覺,連發出聲音也辦不到了。
她艱難的爬下床,強撐著身體走到桌邊,顫抖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然而那杯水灌下去,嗓子沒有絲毫起色,連舌頭也是木的,無法正常吞嚥,水從嘴角溢位來,她抬手去擦,卻帶出幾縷黏黏的白絲……
她迷茫看著手中的白絲,遲疑的再次摸了摸嘴唇,卻發現鼻子裡也溢位類似的白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