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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在開玩笑麼?
帳中的將領,誰個不是從死人堆裡爬過來的?他們親手砍下的腦袋,堆在一起,可以當床睡了。要他對陳晚榮這個十八歲的青年監軍服氣,太陽得從西邊出來!
郭虔心裡也是不爽,對眾將地抱怨很以為然,不過他身為統帥,有些話是不能說的。有些姿態是必須做的,右手在帥案上重重一拍,喝斥道:“住嘴!朝廷的事,豈是你們所能議論地?都把嘴巴給我閉緊點,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句也不許說!”
費俊行很是為郭虔鳴不平:“大帥。你可知道這個監軍是做什麼地麼?一個娃娃,乳臭未乾!他懂什麼?我們在戰場上拼命的時候,他還在他娘懷裡吃奶呢!”
譏嘲話引來一片歡快地大笑聲。
費俊行接著數落陳晚榮地不是:“末將去長安送密信的時候,打聽過了。這個陳監軍年十八,長得斯斯文文,有幾分賣相。聽說呀,他只會做那些狗屁沒用地東西,什麼香皂呀就是他一手做出來的。香皂有用麼?狗屁用!給吐蕃人扔些香皂,就能把吐蕃人砸走?朝廷真是糊塗了!”
郭虔給他一通不雅之言引得忍俊不禁。右手在帥案上一拍,斥道:“不許非議朝廷!”
這話的意思是說不能說朝廷,可以說陳晚榮。費俊行會意,說得更加起勁了:“這個陳晚榮是做什麼的?鄉下地泥腿子!家裡頭窮得連飯都吃不起!也不知道他走了甚狗屎運,居然憑著香皂鹹魚翻身,賺到錢,過起了富家翁的日子。聽說呀,他還有一房不錯的夫人,長得是如花似玉,賽過貂蟬。他不呆在家裡,過他地富家翁日子。卻跑到戰場上來舔血,一個不好,腦袋沒了,他的如花美眷、萬貫家財,還不知道便宜哪個相好呢!”
又是一片大笑聲,有人戲謔著道:“費將軍,你就努力一下,人財兩收吧!”
費俊行嘴一撇,不屑之極的道:“我又沒打算做監軍。要甚監軍夫人!”
監軍有危險則讓,有功就是上,是膽小鬼地代名詞。軍隊中有人相互打趣就說“某某監軍”,意思是罵他膽小鬼。
費俊行的膽色不錯,常以此自詡,要他收監軍夫人,打死也不幹!
這話太有趣,引得眾將一陣大笑,就是郭虔也是笑個不住。等到笑過了。郭虔臉一肅。掃視眾將道:“這裡的話,說過就算。誰也不許再提起,更不得洩漏半個字。要不然,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遵令!”眾將領命。
郭虔接著道:“等會監軍到了,我想你們該知道怎麼做。誰要是把天捅漏了,自個兒拿腦袋去補上!”
將領們對監軍很是頭疼,有些將領對著幹,爭得面紅耳赤,更有地是口出惡言,譏笑監軍狗屁不通。這樣做的後果,不用想也能知道,總有人要倒黴。
圓滑一點的將領,耍點小手段,一邊說著好笑,陪著笑臉,讓監軍吃好喝好玩好。責任自個扛了,功勞分點給監軍,結果是皆大歡喜。
郭虔老謀深算,糊弄監軍的本事還是有的。這些將軍跟隨他多年,在北地糊弄的監軍不知道有多少,陳晚榮根本就不入他們之眼。
眾將心領神會,應一聲,不再提這事,好象適才地譏嘲謾罵沒有發生過似的。
校尉進來稟報,說監軍已經到了營外。郭虔大手一揮,道:“走,迎接監軍去。”大步出了帥帳,眾將忍著笑意,跟著去了。
郭虔老於世故,一見陳晚榮之面,笑容堆了一層又一層,親熱得好象老朋友見面似的,一抱拳:“末將郭虔見過陳監軍!陳監軍大駕光臨,末將未曾迎迓,還請陳監軍恕罪!”
末將是下級面對上級時地自稱,陳晚榮不過是個監軍,比起郭虔要差老大一截,這身段放得也太低了,低得讓人接受不了。
陳晚榮眉頭一挑道:“郭將軍,陳晚榮奉皇上旨意,特來監軍,不是之處還請郭將軍海涵。郭將軍,這末將二字還請休得再提起。”
以往,郭虔來一這手,那些監軍個個笑得跟開心果似地,親熱得緊。可是陳晚榮不冷不熱,郭虔很是意外。
正在他轉念頭的時節,只聽費俊行親切地聲音響起:“這是陳公子吧?陳公子年少英雄,虎虎生風,真乃虎父無犬子!見識了,見識了!”
王忠嗣聰明絕頂,有奇行,其智慧遠超常人。不過,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這事,費俊行乍見王忠嗣,心想朝廷真的暈頭了,居然要一個童子上戰場。當然,他不能非議朝廷,這才變著法子譏嘲陳晚榮。
話中的譏嘲之意,誰都聽得出來,眾將哪裡忍得住,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