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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峰的辦公室裡,金禪、文和玉和祁峰坐在一起喝著茶。
金禪是文和玉帶來的,要不是文和玉介紹,祁峰還不知道金禪是文和玉的少年好友。
“我們當初兩家都住的很近,加上又同在一個私塾老師下聽課,久而久之就成了好友,經常在家附近的湖山泛舟遊湖。”文和玉笑著說。
“說是泛舟遊湖,其實也是坐著小船去湖上釣魚。那時候的小孩子都嘴饞,每每釣上一條二尺來長的小魚,就能高興個半天。”金禪也在一邊感嘆著說。
他們兩個的年紀都很大了,當他們回憶青少年的時光的時候,祁峰也只能當成一個聽客,他的童年跟兩位老爺子就差得遠了,他那時候已經有電視可以看,也有小人書、畫報。記憶中就是因為迷上了畫報中的武者英姿,才讓原身走上練武的道路的。
“我認為我們可以在總局留下一個院子金禪住下來他好好修身養性,也省去奔波之苦。”忽然文和玉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金禪聽到臉色一變,卻沒有說什麼,只是盯著祁峰看。
祁峰知道這是文和玉變相的提出要軟禁金禪,金禪畢竟是魔教的左護法,是魔教的高層,如果不想殺了他,關他起來是最好不過了。
但是武師也有武師的體面,而且一般的手段也關不住武師,在眼皮子底下軟禁起來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祁峰想了想,搖搖頭說:“既然是文老的朋友,那就放了他吧!”
文和玉笑笑,說:“祁局不用給我面子的。”
祁峰抬手阻止了文和玉說話,然後說:“他和你一場友誼,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不用多說了。我意已決。”
文和玉只能笑笑,然後說:“既然這樣,那我就送金禪一程吧。”
文和玉和金禪走到外面,文和玉邊走邊說:“祁局在人,你怎麼看?”
金禪苦笑一下說:“有梟雄之姿,有梟雄之志,也有梟雄之質!”
文和玉聽後哈哈大笑,他當然聽懂了金禪的話。祁峰有梟雄的潛質,也有梟雄的志向,更加有梟雄的品質!
走到總局門口,文和玉說:“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就送你到這裡了,以後的路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金禪看著他,笑笑說:“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既然如此,我就告辭了!”
文和玉點點頭,說:“此時一別,當無再見的時候了!”
金禪面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文和玉,轉頭就離開了烏市。
他飛奔而去,出了烏市的市區,也不停留,只管找著人跡罕見的小路疾行,似乎是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走了一個白晝的時間,天色已經黯淡下來,金禪才放慢了腳步,來到一條小溪邊想要休息一陣。
“金護法一陣疾走兄弟幾個好找啊!”一個聲音忽然從溪邊的樹林中傳出。
金禪警覺的看過去,隨時做好暴起的準備。
一個胖胖的身影出現在金禪的面前,藉著昏暗的月色,金禪看清了來人。
“張生?怎麼是你?”
胖胖的張生走了近些人看的更加清楚了。他笑著說:“金護法是不是很驚喜啊!”
金禪稍微放低了一點警覺,然後說:“你們是怎麼出來的,文和玉也放了你們?”
張生露出一個笑容,這一笑他胖胖的臉把眼睛都擠成一條線了。
“不錯,文老是放了我們,不過有個條件。”
金禪忽然覺得不對,樹林中又走出了四個人,將他給團團圍住了。
“文老的條件是你必須死!”張生森然的說,小眼睛中發出滲人的光芒。
金禪苦笑了一下,說:“果然!是不會放過我!”
張生說:“金護法在魔教武師中就以不善戰鬥聞名,今天我們五兄弟打你一個,念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你自我了斷吧。”
金禪忽然大聲的說:“文和玉,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就在旁邊!要是你,五醜早就跑了!”
金禪的聲音很大,傳遍了整個小樹林。但是小樹林裡很安靜,連一隻野鳥都沒有驚起。
張生呵呵一笑,說:“何必呢金護法,別逼兄弟們動手!”
金禪臉色一變,對著五醜不屑的說:“誰和你是兄弟!豬狗不如的東西!”
張生這輩子被罵得多了,也沒時間和一個將死之人一般見識,對著自己兄弟就說:“既然金護法想像個爺們一樣戰死,哥幾個就滿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