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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鳥。”宋文俊咳了兩聲,指了指窗外正隨風飄蕩的樹葉,“我要是能變成鳥就好了,好想飛走。”
&esp;&esp;蘇栩轉頭往窗邊看,茂密的樹葉晃動,根本沒有鳥的蹤跡,甚至連鳥窩都沒有,他心頭一震,面上不敢表現出來:“鳥嗎?喜歡什麼品種?我送你一隻。”
&esp;&esp;宋文俊眼眸閃了一下,之後又垂下眼皮,語氣莫名帶著傷感:“他不讓……”
&esp;&esp;這個“他”很明顯說的是ida,蘇栩安撫著他:“他出差了,最近只有我在這。”
&esp;&esp;“真的?”宋文俊臉上詫異一閃而過,之後表情欣喜,開始對鳥的種類侃侃而談。
&esp;&esp;從麻雀講到鸚鵡,一看就知道對鳥頗有了解,最後他選定了一隻牡丹鸚鵡,背倚在床頭,小心翼翼問道:“我可以一起去嗎?”
&esp;&esp;蘇栩不知道他身體狀況能不能出門:“我去問問醫生,你先好好躺著。”
&esp;&esp;宋文俊乖乖點頭,期待的眼神看得蘇栩有些於心不忍。
&esp;&esp;蘇栩不知道他主治醫生是誰,便再次去了院長辦公室,ida跟方旬兩人都還在,ida一看到他進來,就迫不及待開口詢問:“你怎麼下來了,他狀態怎麼樣?”
&esp;&esp;“挺好的,你別急,我下來是有事問下他主治醫生。”蘇栩坐到方旬旁邊,看著ida,沒說是宋文俊想要,“我想給他買只鳥,他現在能出門嗎?”
&esp;&esp;“不行。”季恆陽還沒開口,ida就拒絕,表情嚴肅,“你覺得他現在的狀態能出門嗎?你知道他買了鳥之後會不好好吃飯嗎?”
&esp;&esp;“所以最後那隻鳥怎麼了?”蘇栩很會抓重點,看到ida的表情他就知道那隻鳥至少被送走了,然而ida下一句話才更讓他震驚。
&esp;&esp;“死了,我的錯。”
&esp;&esp;蘇栩沉默半晌,懂了宋文俊提起養鳥時的傷感,他輕嘖一聲,淡漠看向季恆陽:“主治醫生診室在哪?”
&esp;&esp;方旬看出他的生氣,偷偷伸手捏了捏他的指尖,等季恆陽說出主治醫生的位置後,拉著蘇栩出了門。
&esp;&esp;蘇栩撥出好幾口氣才把生氣壓下去,最後還是忍不住罵了兩聲:“我看他最該去治病。”
&esp;&esp;“對。”方旬附和著他。
&esp;&esp;“人渣!”
&esp;&esp;“對。”
&esp;&esp;方旬插科打諢著,兩人走到主治醫生診室時,蘇栩氣已經差不多消了。
&esp;&esp;與主治醫生商議過後,確實不行。
&esp;&esp;不止是精神狀態,宋文俊脖子上的傷口確實有點深,差點碰到動脈的程度,蘇栩只是聽醫生描述就很可怕。
&esp;&esp;“那我怎麼跟他說才算委婉呢?”蘇栩手肘抵在欄杆上,低著頭有些苦惱,“我怕他情緒又開始激動,再影響到傷口。”
&esp;&esp;方旬肩膀貼上他的肩,用手按了按他的頭髮:“聽ida說他不僅不好好吃飯,藥也不怎麼吃。你勸著他好好養養,等他好點了再去。”
&esp;&esp;蘇栩下巴放在手臂上看著遠處發呆,聽到這話點點頭。
&esp;&esp;宋文俊確實挺聽話,蘇栩在門口就看到他仍舊保持著剛剛他出門時的動作,眼神從望向窗外變成盯著門口。
&esp;&esp;門把手一響,宋文俊立即精神起來,等他進來後朝他露出一個蒼白的笑,急切地問道:“可以嗎?”
&esp;&esp;蘇栩儘量平和心態,斟酌了下措辭:“一週之後,這一個周你好好吃飯、吃藥,把狀態調整好我們就去。”
&esp;&esp;宋文俊的笑逐漸收回,語氣微弱:“真的?”
&esp;&esp;“真的。”蘇栩把手放到他面前,伸出小指,“拉鉤。”
&esp;&esp;宋文俊不知道有沒有相信,但還是伸出手指給了他一個面子,小指相繞拇指相對,他們完成了蓋章。
&esp;&esp;當天晚上,蘇栩堅持要在這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