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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想起寧黎說的男人之間的友誼是從黃色開始，不由得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說：“你想聊什麼就聊什麼。”
&esp;&esp;寧黎很直白地問：“你到底多大？”
&esp;&esp;裴陵：“……”
&esp;&esp;他吐出一口氣，語氣淡淡，若無其事地問：“你也會問別人這種問題麼？”
&esp;&esp;寧黎想都不想，很自然地說：“會啊，男人都會攀比的，不過很多人都會撒謊，張嘴閉嘴就是18，以為18很容易長到麼？褲子一脫，個個都是水平線以下。”他想到什麼，有幾分虛偽地說：“哦，我不是在說你，你不要多想啊。”
&esp;&esp;房間裡並不黑暗，有著外邊兒的路燈照射進來的微芒，裴陵的臉一半陷進黑暗裡，一半被照得微亮，瞳仁卻顯得很黑，他低聲說：“我沒量過。”
&esp;&esp;寧黎：“真的嗎？我不信。”
&esp;&esp;裴陵：“……”
&esp;&esp;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不信你來量。”
&esp;&esp;寧黎“嘶”了一聲，問：“我來量？”
&esp;&esp;裴陵：“嗯。”
&esp;&esp;寧黎：“……”
&esp;&esp;寧黎頓時不吭聲了，直覺讓他最好別繼續聊下去了，氣氛好像不太對勁。
&esp;&esp;他的人生經驗沒有人如此應對他的“刁難”，也就沒了對應的公式。
&esp;&esp;所以寧黎很不自然地轉移了話題，“說起來你以後的理想是什麼？”
&esp;&esp;裴陵沉默了一會兒，聲音低沉地問：“這個問題不是適合出現在命題作文裡麼？”
&esp;&esp;寧黎：“哈哈哈哈哈。”
&esp;&esp;他笑得過於爽朗，感染力超強，導致裴陵沒控制住也笑了一下，“笑什麼？”他聲音裡含了一絲極力掩飾卻還是流露出來的鬆懈笑音，以至於他那澄澈冷冽的聲線裡多了幾分融融的柔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