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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沒聽到聲音，你沒尿吧？尿不出來嗎？”
&esp;&esp;裴陵：“……”
&esp;&esp;寧黎看他的表情，明白了什麼，“你不會不好意思吧？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以前穿開襠褲的樣子你應該都見過。”
&esp;&esp;是了，他們之間，也不是陌生人，就算之前關係再怎麼冷淡，他們都是實打實的鄰居，還住對門，即使耳朵不想聽，眼睛不想看，也還是會接收到對方的資訊。
&esp;&esp;裴陵對此不發表意見，面無表情地走回去，重新躺下了。
&esp;&esp;醫院空調開的冷，裴陵被子老老實實地蓋到腹部，連腿都沒露出來。
&esp;&esp;寧黎坐到他旁邊，手裡重新拿了他的手機，手指滑來滑去，一個不小心就劃到了相簿，相簿瞬間開啟，裡面一張一張的照片，出現在寧黎面前。
&esp;&esp;他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裴陵察覺到什麼，一把搶過了他的手機，將手機按滅，緊緊地捏在了手裡。
&esp;&esp;寧黎乾巴巴地說：“沒想到……你居然……”
&esp;&esp;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說，因為裴陵的相簿裡，全都是自己的自拍照。
&esp;&esp;寧黎乾笑起來，“你、你還蠻自戀的啊。”
&esp;&esp;裴陵：“……”
&esp;&esp;他沒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凝沉，但很快，裴陵嘴唇動了動，開口道：“拍照是因為臉色不好。”
&esp;&esp;寧黎下意識地看裴陵的臉，“……我看你臉色挺好的啊，帥得很啊。”
&esp;&esp;寧黎直得要死，根本看不出來臉色好不好看，現在裴陵病著，一直輸液，都沒怎麼吃飯，臉色白得唇都跟著一起白了，他都還看不出來。
&esp;&esp;只知道裴陵這病殃殃的模樣還怪招人疼的。
&esp;&esp;裴陵不想說話，但胸膛起伏了幾下，又說了一句：“氣色不好，不好看。”
&esp;&esp;他聲音格外緊繃，根本不看寧黎。
&esp;&esp;寧黎只覺得氣氛有些微妙，他也說不清微妙在哪兒，又一次很自然地接了下去，“哦哦，我對氣色這塊兒不是很懂，呃，難怪你照片都板正得跟一寸照似的，原來是自己看自己的氣色啊，難為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