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帶著系統養男寵（NPH）

96、碾爛的肉 (第2/3頁)

能‘賞、罰、分、明’，你願意……做點事嗎？”

&esp;&esp;她故意把那四個字咬得很重，宋思槐臉色迅速蒼白下去，緊接著又泛起詭異的紅暈。

&esp;&esp;他垂下眼睛，盯住賀錦延臉上的傷：“……我會好好照顧他，不留疤，這是、這是我……醫生該做……”

&esp;&esp;話越說到後面，宋思槐的語調越輕。

&esp;&esp;不用抬眼，他也感覺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注視逐漸冰冷，最終逼得他只能翕動著嘴唇，剩下一些微不可聞的囁嚅。

&esp;&esp;詭異的靜默之中，盛熙飛快反應過來，大著膽子提醒道：“宋醫生，你是不是看錯了？我下手那麼狠，賀哥的傷，肯定好不全！”

&esp;&esp;這句話一出口，那隻在頭頂隨意撫摸著的手，立刻獎勵性質地拍了拍他的腦袋。

&esp;&esp;——果然！

&esp;&esp;對賀錦延的臉下手，既是盛熙摻了點私心的險招，也是他最擔心萬一猜錯就會惹姐姐生氣的關竅。

&esp;&esp;原本他以為，劃傷這張臉，只是姐姐想透過重新治好賀哥，來進行某種py的一環。

&esp;&esp;現在他卻明白了，她的目的遠不在此，她想做的比自己以為的更狠。

&esp;&esp;——不愧是姐姐。

&esp;&esp;——永遠是這裡最厲害，最心狠的人。

&esp;&esp;盛熙猜不出具體目的，卻覺得根本不必他去猜，只徹底安靜下來，溫順地享受她的撫摸。

&esp;&esp;而宋思槐，呼吸一凝，不敢置信般抬起視線：“什……什麼？”

&esp;&esp;路元清伸過另一隻手，捏住賀錦延的下巴，左右來回轉了轉。

&esp;&esp;左臉依然光潔，即便是在沉睡之中，眉眼的線條仍鋒利到令人心悸，鼻樑與頜骨的曲線更是乾脆利落，幾乎能讓人想見他意氣風發時會有多耀眼。

&esp;&esp;但轉過右臉去，殘忍的刀傷便將那一切賞心悅目都破壞得徹底。

&esp;&esp;路元清抬起拇指，按在賀錦延的右眼眼角，也按在最長的一條傷口上。

&esp;&esp;新鮮的血立刻被擠出來，順著臉頰滑下去，像一串紅色的眼淚，滾進他的鬢髮之中。

&esp;&esp;“……！”宋思槐下意識想喊停，卻只發出一個無意義的氣音。

&esp;&esp;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路元清掛著淡漠的笑，愛撫般磨蹭過這一整條刀傷。

&esp;&esp;那些原本只是外翻出來，還能縫合回去的肌肉與面板，全都被直接碾得攤成薄薄的一片，可憐地彼此粘連著，懸在賀錦延臉上，一塌糊塗。

&esp;&esp;也許是剛才那支神秘針劑的原因，即便如此對待他，他竟沒有疼醒，依然安靜地躺在床上。

&esp;&esp;路元清突然嘆息一聲，再次轉了轉賀錦延的下巴。

&esp;&esp;俊逸與猙獰，在同一張臉上對比得比剛才更鮮明。

&esp;&esp;右半張臉的血肉模糊，竟襯得完好的那一側更多幾分驚心動魄的意味。

&esp;&esp;欣賞夠了，路元清才將手指上的血抹在賀錦延的左臉上，將那片光潔也染上髒汙，轉而朝宋思槐說道：“思槐哥，我不太懂醫術，他傷得這麼重，是不是該挖掉這些爛肉，也許還會割斷一些神經，以後是不是，永遠都痊癒不了了？”

&esp;&esp;宋思槐不是蠢人，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手腳冰冷，掙扎半晌，吐出一句破碎不堪的話：“阿元，你、我以為、你不是喜歡……”

&esp;&esp;“他對我確實有特殊的意義，但絕對不是喜歡。”路元清不以為意，“回答我，這個傷口，到底會不會留疤？”

&esp;&esp;這是幾分鐘前，她才問過一遍的問題。

&esp;&esp;但這一回，宋思槐知道，他不能說出上次的答案。

&esp;&esp;前所未有地直視著她的眼睛，宋思槐渾身顫抖，幾乎要被裡面的黑暗吞噬，牙關裡擠出的每個字都重逾千斤：“……你、你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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