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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錯了。我相公和我小叔都是家住數百里外的松府城,戶籍姓名都是有根有據的。”
阿大一聽,還想再說的時候,萱兒孃親已經趕客道:“老丈如果要借宿就去別家看看吧,我們家裡不方便住下你們。”說著,萱兒孃親欠身之後就回到屋內,將門由內鎖上了。
石武看著警惕的萱兒孃親,對阿大道:“阿大爺爺,你在說了你以前住的地方後她就完全不相信我們了。”
阿大道:“是我自己說錯話了。阿五阿六肯定是用了無幽谷給他們安排的籍貫身份,所以萱兒孃親一聽我說以前住的是安郡,就很懷疑了。她這麼做也是對的,這樣可以保護好兩個孩子。”
石武在木屋旁邊找了塊木板坐了下來,對阿大道:“阿大爺爺,一起坐著等吧。”
阿大一下坐在了石武旁邊,心懷期待地看著遠處延伸過來的路。
他們等到酉時天色暗下,這裡的木屋內逐漸亮起燈盞,但外面還是沒有回來的行人。直到戌時過半,這時候外面才開始陸陸續續有人提著燈籠回村。他們應該是剛從礦場上回來,個個在身後揹著一大籮筐的煤炭。他們邊走邊在討論著今天誰誰誰挖的煤炭最多,等月底上交的時候可以換多少銀子,誰誰誰就是去那混日子的,月底鐵定沒飯吃。
等跟那些一同挖礦的村民道別之後,有三個人提著一盞燈籠往這邊走了過來。三人中一個右邊衣袖空空,但身材壯實腳步沉穩有力,背上背的那筐煤炭也是最多的。一個走路時候發出咯吱咯吱木頭支地的聲音,兩條腿不平衡地一瘸一拐,他肩上的籮筐不大,但他背的還是很吃力。在前面幫他們照明的是個女子,只是身材較他們兩個都魁梧些,身上背的籮筐也不輕,看著起碼有五六十斤重。
他們三人走到自家門口的時候,冷不丁地看到木屋旁邊坐著一老一少兩個人影,嚇得那個提著燈籠的婦人破口罵道:“哪裡來的一老一小兩個缺心眼的,坐別人房子旁邊故意嚇人是不?”
那個支著一條木腿的漢子在後面和氣道:“婆娘,別在這嚷嚷了,回家吃飯了。”
那婦人見自家男人不幫著她說話,一頓劈頭蓋臉道:“你個沒出息的東西,老孃天天陪你去礦上幫著幹活,你還不幫老孃多罵兩句!”
那支著一條木腿的漢子顯然不想跟那婦人多吵,對著旁邊身材壯實的漢子道:“哥,幫我看看喜兒在不在你們屋裡,讓她回家睡吧。”
那右邊衣袖空空的漢子嗯了一聲,就要進自家木屋,卻發現自家木屋是從裡面鎖著的,他納悶地輕輕叩門道:“媳婦,開門啊。是我,古五。”
木屋門還沒開的時候,坐在旁邊的阿大站了起來,那提著燈籠的婦人還以為阿大被罵了要動手,也不害怕地將燈籠遞給了身後的自家男人,擼起袖子,露出結實的手臂道:“怎麼著?要打架是不?”
阿大的身子從黑暗中漸漸走出,燈籠的光影映出他整張臉。
提著燈籠的漢子顫顫巍巍道:“阿五,過來看一眼。快!”
古五見提著燈籠的漢子神色不對,立刻來到他們身前道:“古六,什麼事!”
“你看他像不像一個人?”古六提著燈籠又靠近了些,阿大的臉被照的更清楚了。
古五湊上前去一看,嚇了一跳道:“難道今天是阿大叔的忌日?”然後他就看到阿大旁邊那個白到發光的石武。
古五瑟瑟道:“弟啊,阿大叔在下面交了個好朋友,上來吃飯都拉著一起呢。”
古六沒好氣道:“你能不能有個正形,他們兩個都有影子的。”
古五聽了壯起膽子,用他的左手在阿大身上戳了一下,發現真能戳到阿大後,尖叫道:“阿六!是活的!”
阿大激動到手都在抖,喊道:“阿五,阿六!”
阿五聽到那個已經十幾年沒聽到過的聲音,眼中淚光閃爍道:“阿大!”
阿大上前抱緊阿五阿六,阿五阿六畏縮地向後退了一退,阿六道:“阿大,我們身上髒。”
阿大笑著流淚,毫不在乎地將二人拉過來抱緊道:“去他孃的髒不髒,我現在就想抱著你們。”
阿五阿六聽到阿大這句,積壓在心底這麼多年的感情全部溢了出來,大哭著跟阿大緊緊擁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