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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孟一：群裡還有那誰呢，聊點別的吧。】
【鄒鑫鑫：有就有唄，都分手了，還不讓景師兄結婚嗎？】
【鄒鑫鑫：再說了，他連景師兄都敢甩，他還怕我們說？】
鄒鑫鑫發完最後一條訊息，群裡瞬間安靜下來。
季回重新開啟檔案儲存在手機，直接退出了群聊。
做完這些，他關掉臥室燈，摸黑走到床邊坐下，就這麼在黑暗中坐了一夜，直到打車軟體給與響應，凌晨三點五十分時，他悄悄離開了景樾的家。
於是等景樾醒來，季回那間臥室大敞著門，床鋪收拾得乾乾淨淨，裡面早已沒了人影。
景樾盯著空蕩蕩的臥室看了很久，他走到床邊，從床沿下拉出一個顯示屏，在上面點了兩下。
【智慧床墊提醒您，您昨夜的總睡眠時間：0，深度睡眠時間：0，淺睡眠時間：0。】
季回一夜沒睡。
【作者有話說】
關於假肢的內容，會盡量往更嚴謹的方向靠攏
腺體沉睡
五年前一場意外，季回腺體嚴重受損，手術拖了一個月才做，因為錯過最佳治療時機，腺體癒合後再也無法產生資訊素，變成了一個空殼子。
臨床上有一個專業名詞形容季回這種情況——腺體沉睡。
他的腺體雖然還在，但不能正常釋放資訊素，這意味著發情期到來時，任何一個alpha的資訊素都無法帶給他安撫。
他聞不到，感受不到，抑制劑也因為沒有受體而無法發揮作用。
他沒有自己的alpha，打資訊素代素沒有任何意義，每次都是慢慢熬過去。
發情期的痛苦難以忍受，發熱，嘔吐，意識不清，慾望倍增，又無法緩解。
想到這裡，季回翻出昨晚看過十幾遍的檔案，拉到最後一頁，那裡是一個跳轉連結。
【人造腺體移植臨床試驗現面向社會招募腺體缺陷人員。】
季回擺動拇指，將要求重新看過一遍。
然後他給自己捏造了一個假身份，用假的姓名假的年齡登記，並上傳了一部分病歷附件。
舟大生命科學學院。
唐七禮一早便來了實驗室，正靠在沙發裡檢視招募資訊。
景樾邊換衣服邊走進來，“唐老師，我昨晚看了眼招募表，有不少人報名，並且上傳了病歷。”
唐七禮顫巍巍吸了口氧，渾濁的眼睛盯著他看，“這麼說，你已經翻過一遍了？”
“嗯。”景樾坐到唐七禮身邊，修長的指尖在平板上點了兩下。
“但符合條件的不多，需要仔細篩查。”
“那符合條件的，都是些什麼病症？”
“腺體缺失，腺體損傷，對了，還有一個腺體完好但無法正常產生資訊素的。”
他順手點開某個附件，病歷只截了診斷意見一欄，上面用潦草的英文寫了一個單詞——腺體沉睡。
唐七禮把呼吸面罩取下來，呼吸愈發粗重，“景樾，我認為這個不是很合適，臨床上關於腺體沉睡，從來都是保守治療，例如注射資訊素代素維持正常生活。”
景樾把平板推回去，“但他的腺體組織最完整，移植成功的機率最大，是我們的最優選擇。”
唐七禮緩緩點頭，又掃了眼病歷上的診斷結果。
“既然這樣，過幾天先約他見面，簡單瞭解一下吧。”
登記後半個月，季回沒有收到任何回覆，也沒有人告訴他最終的招募名單裡有沒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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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進連結重新登記了一次，補充了一些病歷，而後把手機丟在床邊，開啟冰箱看了眼。
他剛回國，在舟大附近租了個一居室的單身公寓，冰箱是房東在二手市場淘來的，每次開啟都會撲鼻而來一股怪異的黴味。
季回皺眉，聞到這股味道，最後一點食慾也被堵回胃裡。
他就這樣在冰箱前站了很久，直到肚子發出“咕嚕”一聲，才決定出門覓食。
為了方便管理，公寓統一換的密碼鎖，但這樣一扇沒有鑰匙的門，讓季回每次外出時都會緊張很久。
他重重帶上房門，先是上手推了推，又抓著門把手擺弄幾下。
確保不會被輕易開啟，他後退幾步，將整扇門連帶門口的地磚都拍進手機裡。
然後他重新回到門前，開門關門，重複一遍剛才的流程，才放心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