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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轉頭,看向洞開的大門。

季回站在防火門前,只露背影,後頸上依舊是印著玫瑰印花的隔離貼。

“……好,那改天吧,嗯。”

景樾強制自己移開目光,他的雙手撐在餐桌邊緣,頭顱沉沉垂著,雙側肩胛骨高高弓起,鼻息一次次加重。

理智告訴他,他現在應該立刻打一針抑制劑,再把自己反鎖進書房,直到冷靜下來。

“嗯,我需要做個準備……”

那應該是他的東西。

他沒說給別人之前,誰都不能拿走。

“好,那我——”季回猛地噤聲,定定看著突然出現在玄關的景樾。

昏黃的廊燈下,景樾就像一隻在深處蟄伏已久的野獸,觀察著自己的獵物,伺機而動。

兩人對視片刻,景樾將檔案往玄關櫃上一拍,“筆。”

季回把背後的雙肩包拿到前頭來,掏出一支筆往前遞去。

景樾沒動,也沒有抬手去接的意思。

季回只得往前走了兩步。

那道門就如一道陷阱,獵物正朝籠子走來,一旦越過界限,便會被牢牢捕捉。

季回沒設防。

於是指尖剛越過明亮與陰暗的分界線,他便被拖入籠中。

下頜被粗糲的掌心完全包裹住,景樾用力一捏,季回便只能高仰起頭顱,大張著雙唇。

喉間那聲痛哼被滾燙的舌尖頂回去,景樾俯低身體,不斷變換著方向從含不緊的唇縫中進出,他將自己的津液推進,又勾著對方的味道給與自己彌補。

城防失守,關隘淪陷,不過一秒鐘。

景樾的動作太過粗暴,季回下唇捱了幾口,久未經歷甘霖的乾涸地驟然迎來暴雨,勾著深處的熱流一波波上湧,意識正在拼命剝離身體。

昏昏沉沉間,他想,落下來的怎麼不是拳頭?

“季回?季回?怎麼不說話了?”

這種時候,方清雨的聲音顯得十分突兀,季回身子猛地一僵,終於想起自己手中還捏著一個電話沒掛。

他動了動,卻被景樾強橫地捉住兩隻手腕壓在胸前。

景樾步步緊逼,季回節節敗退,到最後被死死抵在玄關櫃上。

不知碰到哪裡,“叮”的一聲後,一道熟悉的前奏在季回耳邊響起。

《the first love》。

“季回?”電話那邊方清雨還在詢問,“人呢?”

季回又無聲掙了幾下,可一旦有動作,便被景樾立刻壓回去。

他急促喘息起來,順從地放鬆身體,動了動舌尖,與景樾的輕輕勾在一起,希望已經失去理智的alpha能將他放開。

討好立時便起了效用,景樾從居高臨下的姿勢撤退,撕咬也變作緩慢的磋磨,有一下沒一下嘬著季回唇角的軟肉,發出曖昧的水聲。

但不夠……遠遠不夠……

為什麼……

為什麼沒有資訊素?

他慢慢離開,從沾染兩人氣味的唇珠上蹭了又蹭,最後將臉埋進季回頸窩,狠狠攫取,卻只獲得淡淡的洗衣皂味道。

“資訊素……”他低聲呢喃著,“給我資訊素。”

他需要季回的甜葡萄,哪怕只是一點點。

季回趁機將電話結束通話,卻遲遲沒有回應景樾的要求。

如果他能聞到景樾的資訊素,方才那短短几秒,他一定會被迫進入發情期。

會失去理智,景樾要什麼他便給什麼。

但他現在給不了。

他的腺體壞掉了,他也已經五年沒有聞到過自己的資訊素。

久久得不到回應,景樾無比煩躁,空閒的那隻手突然摸上季回後頸。

“別!”恐慌感瞬間佔據整個心臟,季回像一隻被夾到腿肉的小獸,劇烈掙扎起來。

“別!放開我!”

景樾迅速制住季回的動作,指腹尋著記憶中的位置,隔著薄薄的隔離貼,不輕不重地碾磨。

他盯著被完全覆蓋的腺體,冷冷催促道:“快點。”

“景師兄,你放開我,我給你打抑制劑好不好?”

季回聲線抖得不成樣子,他怎麼都掙不開景樾的束縛,那張隔離貼已然落入景樾手中,隨時都可以撕掉。

一旦揭開,景樾就會發現他的秘密。

“求你了。”他繼續哀求,“先放開我,好不好?”

手指並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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