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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可能在鹿臥山待久了……”
何碧頃欲開口安撫她,聽見江猷琛說:“何碧頃知道,你來?放。”
被?點名?的人並不想過去,在江妙娜面前又不好反駁什麼。
何況給小雞仔搬家也不是什麼難事。每隻小雞都戴了腳環,並不難認,她過去抱起箱子裡?的其中一隻,正要轉移去籠子裡?,耳畔傳來?他刻意壓低的聲音。
“不帶走麼?或者我到時候寄過去給你。”
情人
關燈後的臥室安靜至極, 何碧頃意識清醒地躺在床上,身?旁是熟睡的江妙娜。
隨著時間悄無聲息地流動,她的思緒又回到了兩個小時以前。
江猷琛說?完那句話後, 何碧頃抱著小雞仔的手一僵, 曾經?她和他一起規劃這些小雞仔的去處, 因為它們也是那段感情的見證、陪伴。
如今倆人都分?開了,再談這些還有什?麼意思。
從甜品店的創可貼開始, 他就一直一而再再而三試探她的底線。要是不徹底狠下心拒絕,他肯定?還會繼續進攻。
她轉頭對?江妙娜說?:“妙娜,到時候它們長大了, 做了什?麼菜式, 記得拍照片我看看。”
江妙娜愣了一秒, 從何碧頃唇角微微勾起的臉移向臉龐冷淡如斯的哥哥,聲音低弱:“但是, 我哥說?要當寵物養……可能我這輩子都不能在餐桌上看見它們吧。”
在她的潛意識裡, 任何都已經?取好名字的動物,那就是一家人。糯米是,這些小雞仔也是。
“那好可惜, 我還想看看雞肉的6種不同煮法。”
當著哥哥的面說?想看看他6只?寵物的6種不同煮法, 江妙娜甚至不敢大聲喘息,生怕哥哥會發癲, 好在他居然沒出聲。
何碧頃並沒有按照江猷琛所說?的哪兩隻?要放在一層, 隨便?抓起隨便?放。她的尖嘴恐懼症雖然已經?克服,但看見小雞仔的嘴, 心底還是少不了犯怵。
去島臺洗手, 將貼了創可貼的左手放在水流柱下衝洗,一邊反覆抓透明的粘性膠帶, 直到邊角翹起,她面無表情地撕開。
撕創可貼的舉動讓江妙娜驚呼:“頃頃姐,你?撕掉幹嘛呀?我去給你?拿新的。”
“沒事,小傷口,貼著都不能呼吸了。”
‘不能呼吸了。’
是指創可貼還是指人。
江猷琛站在籠子前,他垂眸盯著裡面全部被打亂湊成一對?的小雞仔,幾團毛茸茸的黃色蜷縮著。聽著身?後江妙娜發出跑來跑去的動靜,始終沒轉身?。
之後何碧頃進了房間一直沒出去,直到關燈睡覺。
晚餐吃的是重鹽重鍋氣的大排擋,需要多喝水才能壓下去那股燥熱,偏偏她為了不跟江猷琛有接觸躲進了房間裡。此刻喉嚨缺水,吞嚥都困難。
她尋思著現在已經?凌晨12點,外面應該不會有人,便?開了兩盞橘黃壁燈躡手躡腳地起來。
客廳一片寂靜,雖然沒開燈,但城市的霓虹光影從巨大的落地窗折射進來,照亮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屋內的傢俱擺設清晰可見輪廓。
何碧頃直奔島臺,下一秒卻剎住腳步愣在原地。
島臺亮著兩盞橘黃吊燈,溫馨光影瀉下,被一層淡黃色籠罩的男人聽見動靜緩緩掀起眼皮,兩雙眼睛在暗淡的光線裡隔空對?視。
萬物沉睡,聽不見任何動靜,也看不清彼此的情緒。
江猷琛坐在高腳凳,收回視線眼瞼耷拉著,那雙迷離狹長的眼像是淬了冰,漫不經?心地端起玻璃杯,彷彿未曾被人打擾。
喉嚨實在渴,何碧頃當他不存在,徑直去冰箱最底下的櫃子裡拿空杯到淨飲機接水,水柱流進玻璃杯發出嘩嘩的聲音,在安靜昏暗的氛圍裡被無限放大。
長方形的島臺,淨飲機在最左側邊緣,何碧頃站著喝水,而江猷琛就坐在淨飲機斜對?面的位置。
倆人之間隔著島臺和淨飲機。
接完第二杯後關掉出水,何碧頃繼續喝。
“來一杯麼?”
一道微啞的聲音在昏黃的光線氛圍裡,聽上去居然有幾分?繾綣溫柔。
——他在邀請她喝酒。何碧頃捏緊玻璃杯,假裝沒聽見。
他低嘲了一聲:“怎麼?”冷淡又平靜地揶揄:“只?是約炮身?份的男人不配跟你?喝酒?”
約炮兩個字讓何碧頃心裡發酸,明明是她自己先說?出口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