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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東西，其實說是一種身體的本能更為準確。
“法天象地……”
他皺起雙眉，而後忽地揚起。
“這不是天眼訣上記載的那個神通嗎？”
想到這，一股莫名的感覺迸發他的心頭。
一個浩大的神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高千丈，貌威嚴，形挺拔，意如神。
“這就是法天象地？”
只是一眼，楊玄便確認了，這就是法天象地。
“您在說什麼？”
細狗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沒什麼……”楊玄搖搖頭。
“你剛才說你不是吞日神君？”
“沒錯，小的不是。”細狗殷勤地露出笑容。
“小的出生起便生活在了此塔中，乃吞日神君廟下的一條自然孕育的生靈。”
“不是野狗嗎？”
莊破天忽然出聲。
“我不是！”細狗回過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在和神像對話時，你自己親口說的……”莊破天眼朝天，裝作一臉不在意地說道。
“我……”細狗頓時啞然，“好吧，我是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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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失落地晃晃腦袋，但很快，它的眼神閃過一絲異樣。
“我以前是野狗，但現在可不是！”
“我現在是主子的狗！”
它親暱地蹭了蹭楊玄的腿。
“額……”
楊玄無奈地挪了挪自己的腿。
“你繼續說。”
“好！”
細狗接著出聲，“我不是與你們講過，此塔以前被喚作鎮神塔嗎？”
“沒錯。”楊玄點點頭。
“嘿嘿，這塔全盛時期可鎮壓萬神，但同時，此塔也有另外一個身份。”
在楊玄與莊破天的注視下，細狗神情上揚，而後緩緩說道：
“這也是吞日神君的家！”
“我們所在的神廟更是吞日神君以前睡覺的地方，也被稱為吞日神君廟。”
“你是說鎮魔塔是狗窩，這神廟是狗窩的寢室？”
“誒！可不能出言不敬……”
細狗趕忙阻止，但很快，它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哦……您怎麼說都行，您是清源妙道真君，吞日神君是您的寵物。
“我不是。”
忽然，楊玄神情複雜地搖了搖頭。
“您是！”
細狗反駁一聲。
“我真的不是。”
楊玄頓感無奈。
“那您解釋一下，您為什麼能夠激發神廟中殘留的真君神力？”
“這……”
楊玄啞然無語。
“我反正不是，你以後別叫我真君了。”
他擺了擺手，轉過身，“我是楊玄，不是楊戩。”
說話間，他的手不自覺地摸了摸眉心。
“可您有天眼啊！”
細狗倒騰著四肢，快步跑到楊玄的跟前。
“天眼便是證明您是楊戩的最有力證據，更何況，方才，真君還賜我嘯天之名，祂的意思便是讓我跟著你。”
“嘯天是吞日神君的真名。”
“就連這神廟中殘留的真君神力都認可您了，您為什麼不承認？”
“祂可是神啊！神是不會說謊的！”
“我的天眼都不是我……”
楊玄脫口而出一句，但沒有說完。
“什麼？”
細狗追問。
“沒什麼……”
楊玄搖搖頭。
陡然間，他的思緒回到了十多年前自己還未來到江下州，仍身處臨川州紫萊城楊家的時候。
那是楊玄真正的家，一個不知道能否再回去的家。
片刻，他又看向左手的一枚古樸戒指。
眉心處的那枚天眼便是他從戒指中得來。
在那枚戒指發生反應之時，他甚至只是一個上品靈骨。
若不是天眼的神力，他就連先天道骨都不是。
而手上的這枚古樸戒指是他楊家世代守護的一個東西，一個直到家族滅亡，他才知道的東西。
可以說，天眼根本不是他天生的東西，天眼都不是天生的，那他又怎麼可能是清源妙道真君或者說那個所謂的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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