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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聽晚感覺自己被他逼的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
隱藏在心底的話未經過大腦,通通說出口:“當初是你拿著協議逼我和你在一起,現在又要逼我結婚,我在你面前根本沒有任何的選擇權,為什麼不能也讓我選擇一次!”
她情緒翻湧的厲害,喊出這些話已經用了全身的力氣,她不管不顧的和靳泊禮對視,明明她覺得自己沒有任何錯,但是和他對視的那瞬間,還是忍不住的委屈。
靳泊禮冷靜的看著她。
字字句句,淡的像是沒情緒,“從一開始,如果給你選擇,你不會選擇我,不會來到我的身邊,所以寶貝,你是我強行要來的,你嫁給我也是註定的結果,你能在這一年裡喜歡上我,我們兩個怎麼不算是天作之合?”
顧聽晚目瞪口呆,簡直要被他這一套說辭驚的說不出話。
他們兩個這樣的關係都能被說成命中註定,天作之合?
根本就沒有辦法逆轉他偏執的思維,顧聽晚從他的腿上也下不去,啪嗒啪嗒的在他懷裡掉眼淚。
靳泊禮皺眉,抽了張紙巾將她臉上的眼淚擦掉,可是口吻沒有轉圜的餘地。
“結婚的事就這樣,聽到沒有。”
懷裡的人哭的實在是傷心,靳泊禮怎麼不心疼。
可是小姑娘是個會得寸進尺的,是個不乖的,但凡被她瞧見自己的態度鬆動一點,就一定會順著杆往上爬。
到了最後,到底是心軟了些,將人圈抱在懷裡,吻了吻她的唇,聲音溫和下來,“好了,不哭,當時逃跑的太急,連半山的珠寶也沒帶走,又給你買了些,明天回家看一看?”
顧聽晚埋在他的肩窩,嬌嬌軟軟的一個,淚痕半乾在臉上,有些緊繃感,被抱起來去洗臉。
水是溫熱的,顧聽晚站著什麼也不用做,被靳泊禮像是當小朋友一樣照顧,最後把臉上的水珠擦乾淨,露出一張漂亮精緻的小臉。
鼻尖和眼尾哭的紅潤,嬌豔欲滴,時不時的抽噎一下,看的靳泊禮心口忍不住的塌陷,但臉上仍舊是那副冷淡的樣子,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
“自己先睡,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很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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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蘇琦也在英國。
她正在倫敦的豪宅裡看她媽媽剛剛買來送給自己的那副畫,心滿意足的拍了張照片,正要給商鳴翰發過去的時候,接到了顧聽晚的電話。
兩個人經常會通話,她以為這次也是簡單的一通電話,結果聽見了顧聽晚悶悶的聲音才感覺到了不對勁。
“天吶,大哥他終於忍不住了?”
這一個月,看見他氣定神閒的樣子,靳蘇琦總覺得膽寒。
不知道他還能這樣多久,所以心裡總是揪著。
她心疼聽晚,但是自己屬實是無能為力。
其實那天將聽晚送上了飛機,她和商鳴翰回到半山的時候,大哥就冷冷淡淡的坐在沙發上,眉眼中一片的清醒,哪有絲毫像是喝下了那杯茶的樣子。
嚇的她躲在商鳴翰的身後,只聽見漠然的聲音傳來。
“她走了?”
霎那間毛骨悚然,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商鳴翰大概已經摸清了眼前的情況,眉頭輕擰,篤定的語氣,“你故意放她走的。”
想一想也是。
他能毫無察覺的將茶喝下,顧聽晚可以順利的透過層層安保逃出來一路抵達機場到平安起飛,怎麼會這麼容易,背後一定是有人允許的。
連商鳴翰也摸不清他究竟在想什麼,面色凝重:“你不會放手的對嗎。”
靳泊禮的手指在腿面上輕敲,漫不經心,“她計劃了那麼久,不順應計劃讓她走,她豈不是會很難過?”
只這一句話,靳蘇琦不寒而慄的打了個寒顫。
所以,她終於漸漸明白,為什麼當初在託基給聽晚找房子的時候正巧有那麼一棟,無論是裝修還是安全性又或者是房子的地理位置都無比的恰到好處。
因為大哥他早就知道,在冷眼的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在用他自己的手段,將人逐漸的引入自己做好的陷阱裡。
在託基,在顧聽晚的目的地,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靜靜的等待著她們自投羅網。
結果他們還自以為瞞的很好,偷偷摸摸的一切行徑全部被知道的一清二楚。
連爸爸媽媽那裡也被隱瞞的很好,真以為大哥放棄了。
靳蘇琦託著下巴,“其實我有意無意的暗示過你,告訴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