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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丹香氣息越發濃郁,傳旨太監已經焦急地來回踱步。
敕書門的真傳弟子頤悠揚、清淨院的出竅境界武者天榮大師,也已經在陳功信、管事的帶領下來到了丹房之外。
頤悠揚穿著白衣,手持一卷書籍,面帶微笑,煞是神采飛揚。
見到天榮大師之後,他就連忙上前行禮:“晚輩頤悠揚,參見天榮大師。”
天榮大師輕輕頓一下手中禪杖,慈藹笑道:“原來是迅羽書生,你師父林逸堂我不久前才剛剛見過,你居然也即將突破到出竅境界,少年英才,令人欣喜啊!”
“不敢當,實在不敢當!”頤悠揚連忙謙虛,又環顧四周對著陳功信等人示好,“在龍鯉公子的府上,我有怎敢自稱是少年英才?天榮大師謬讚了!”
兩人客套一番,談論起來自身的來意。
“奉聖先生想要見一見龍鯉公子?”
“原來清淨院的金剛禪師也有這番意思?”
兩人說到這裡,便都相識一笑,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對於對方的目的,都已經心知肚明。
就在此時,丹房的房門開啟,張玄面帶不悅。
“我才煉製幾爐丹,各位貴客就登門了,這乾元城藥材多,是非也多。”
前來傳旨的太監連忙上前,帶著滿臉歡笑:“王爺還請恕罪,並非是我們不知好歹,而是陛下有諭旨傳來,恰好您進去煉丹。”
“我們可都在外面等著,沒有打擾您半分。”
“什麼諭旨?”張玄問道,“說給我聽。”
“是,陛下說招賢榜排序論實力的聖旨即將下發,令我告知王爺一聲,請教王爺的高見。”傳旨太監笑著說道,“現在估計聖旨已經傳遍乾元城,張貼在城牆之上。”
“就是這件事?”
張玄說道:“我已經知道,你可以回去覆命了。”
傳旨太監稍微猶豫一下,又說道:“還有一件事……需要王爺知曉。”
“嗯?什麼事?”
太監說道:“那就是王爺今日擊傷的五華宗傳功長老師勝猛,乃是當今陛下的授業師傅,此事一時之間有些尷尬,還請王爺心中能夠有所準備。”
“嗯,好,我知道了。”張玄說道。
這個師勝猛便是紀靈硞的師傅?這樣說的話,當初張玉的師尊便也是他?
張玄有些能夠理解這獅子戰體的師勝猛為什麼總是在自己面前躍躍欲試的態度——他估計也是心中不忿已久,遇上亂山城與張玄相關的“龍鯉”就想要出手。
只不過過了這一段時間,非但是他的弟子不是張玄的對手,就連他本人在張玄面前也不是對手。
當然這一點,他仍舊是不知道的。畢竟在五華宗的大部分人眼中,張玄與龍鯉依舊是兩個人,還不是一回事。
傳旨太監見到旨意傳到,也就不再停留,領著護衛與其他幾名太監返回皇宮去。
待到他們離去,張玄才看向剩下的兩人。
“天榮大師,一別兩月,風采依然。”張玄對天榮大師說道。
兩月之前,海家還是如日中天的景象,海家的丹絕長青丹師召開長青丹會,“龍鯉公子”與長青丹師對決煉丹本領,一戰成名。
當時臨時充任裁判,主持公正的幾人之中,便有這位天榮大師。
“我佛慈悲。”
天榮一手持著禪杖,另一手探出袈裟,手握佛珠行了一禮:“貧僧沒什麼可值得稱道的事情,王爺這兩個月以來的種種驚天舉動,卻是堪稱翻雲覆雨,叫整個大乾國的天地都變了顏色。”
“是麼?”張玄笑著問道。
天榮答道:“怎麼不是?海家苦苦經營多年,敕書門、清淨院以及五華宗,都沒有決心參與他家是否謀朝篡位的事情中來。紀家皇室已然註定破滅,這是我們達成的共識。”
“誰也不曾預料到,王爺你單騎入乾元城,一兩月間將海家數十年的底蘊全部毀去,也叫我們所有人都大開眼界。”
“這天下第一煉丹大師,竟有如此的威力,又有誰敢小看?”
頤悠揚也在一旁笑道:“是極是極,正是這個道理。龍鯉公子與玄親王爺的威名傳揚開來,誰又能不感覺震撼?我們敕書門多少習文練武的書生,都因為王爺這單騎平蕩叛逆的舉動,將王爺視作敕書門的學習模範。”
張玄聽完兩人對自己的讚揚,看著兩人漸漸摸清楚敕書門與清淨院兩家勢力的真正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