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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並未派人前來才對。”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玄親王放下狂言,要來洪朝挑戰他們新壯派的那些人,既然如此,怎麼能不提前有所準備?”夏正易神色平靜,“還有什麼比聯絡我這個洪朝的元老派大臣更加方便的?”
“夏正易大臣猜測不錯,我們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才來到這裡。”張玄說道。
夏正易點點頭:“上來說話吧。”
張玄與狄書兩人一起上了竹樓,夏正易領著他們進了房屋,一名侍女走進來,端上茶水。
“我一看你們連竹樓究竟是哪一層住人、哪一層見客人都不知道,就知道你們不是洪朝人。”
夏正易帶著微笑說道,似乎面前的人是他的好友來訪。
張玄點點頭:“大臣觀察細緻。”
夏正易又說道:“請問玄親王來了嗎?我聽說他英勇非凡,直接將夏氏雙昆和使臣原平都殺死了。訊息傳來,我們皇帝可是氣的摔了好多東西,然後當朝發誓,要讓玄親王死在洪朝。”
“哦?這麼大決心?這麼說來,洪朝的新壯派官員也是群情洶湧嘍?”張玄打量著他的神情,又說道,“玄親王並未到來,只是命我們前來先打探一番。我是玄親王的師弟張玄。”
“玄親王的師弟張玄?”
夏正易帶著笑容重複一遍,不置可否。
“皇帝與新壯派們都是想要得玄親王龍鯉而殺之。”
“請問,你又是怎麼想的?”張玄問道。
“我?為什麼突然問起我來?我和他們的想法可不一樣。”夏正易說道。
“夏正易大臣,與夏氏雙昆有關係嗎?”張玄突然問道。
夏正易微微搖頭,答道:“沒有,只是恰好都姓夏而已。”
一片沉默,張玄沒有再說話,夏正易也沒有再說話,兩人的目光甚至都沒有再對視。
過了將近一刻鐘,茶水的熱氣都散去了,夏正易才終於又開口說道:“說吧,玄親王龍鯉究竟來還是沒來?或者說,你究竟是不是玄親王龍鯉本人。如果你不是,接下來的話也沒有必要和你多說,如果你是,我們才能夠繼續談話。”
“你到底,是不是玄親王龍鯉本人?”
“玄親王龍鯉,戰體是什麼?”張玄問道。
夏正易說道:“是赤鱗龍魚,黃階一等戰體,不過也有可能是更高等級的戰體,但是外表和赤鱗龍魚戰體一樣。”
張玄微笑著點點頭,口鼻之前,一個金鱗戰體緩緩冒出來。
“我是龍鯉的師弟,亂山城張玄。”
那一個瞬間,夏正易的目光閃過失望。
不過下一個瞬間,失望便消失不見,他重新露出了微笑:“原來真不是玄親王當面,張玄公子,我之前以為你是玄親王本人,對我有所隱瞞,所以才失態了。”
“在下夏正易,現為大洪朝大學士,禮部總管尚書,也不必稱呼我大臣,隨意稱呼便可。”
張玄不動聲色:這個夏正易,剛才的反應有點不對,大概是皇帝安排的人吧?說不定隨後就會把張玄、狄書兩人到來的訊息告訴洪朝皇帝洪韶南。
看來這一次,還真是孤身來到敵國,找不到一個援手。
“夏學士,現在我們互相得知了身份,也就沒有必要再互相試探。”張玄說道,“玄親王到達神京城的時候,夏學士能夠給玄親王多少支援?”
“支援?”夏正易似乎有些不懂,“我是洪朝的官員,玄親王是乾國的親王,我們之間有什麼支援不支援的?我支援玄親王來洪朝,這就已經足夠了。”
張玄淡淡一笑說道:“玄親王是來洪朝特意對付某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新壯派的,夏學士你不會不知道。既然知道就應當明白這是你們元老派的大好機會,玄親王與元老派聯起手來,對付新壯派的把握豈不是更大?”
“為此,玄親王會支援你們,你們也需要支援玄親王,這正是之前最初你會猜到我們是玄親王手下的原因。”
“到了現在,夏學士又何必重新裝糊塗?”
夏正易端起已經涼掉的茶水放在嘴邊:“你們玄親王都沒有到,我和你們兩個人說,有必要嗎?言多必失,這個道理你們應當懂。”
“也就是說,玄親王不來,這支援也就一點都沒有?”張玄問道。
夏正易點頭:“不錯,一點都不必談,等玄親王本人來到和我談。”
張玄看向他,見他一口茶水也沒有喝,就這麼端在手中,顯然是“端茶送客”的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