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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自稱“我”:“那神蹟實際是一種可以釋放光芒、令人修煉的寶物,是有人向我稟報山上發現了寶物之後,我命人制造了鏤空的木製龍,放在光芒之上,形成巨龍的光影。”
“所謂的神蹟,就是我利用這個寶物製造出來的。後來這寶物被玄親王帶走,神蹟就再也不能出現。”
“我於是才宣稱,玄親王破壞了神蹟,惹怒了神靈,要派人攻打乾國。”
“陛下怎能如此!”有人喊道。
但是這聲音也只是剛剛響起便淹沒在更大的譁然聲之中——士兵們、民眾們都不滿地大聲叫喊起來。
神蹟居然是假的!神靈保佑、神龍保佑都是假的!
這讓他們怎麼能接受得了?
最近這些年,他們可是不少人都以為大洪朝被上天保佑,有神靈保佑才肯積極投軍當兵、為國奉獻。
這居然都是假的?
有的人言辭激烈,有的人氣的揮拳,還有的人甚至想要朝著洪韶南而去——情緒激烈的群體之中,人的膽量被放大,連皇帝似乎看上去都自身難保。
“肅靜。”張玄淡淡開口。
僅僅兩個字,下方激動的軍民,頓時都不再做聲,都抬頭看向張玄。
“洪韶南,問你第二個問題。”
張玄說道。
洪韶南點點頭:“請問。”
“你還想要發動戰爭嗎?”
洪韶南搖搖頭:“不想了,有你再,洪朝不必打也已經敗了。”
張玄點頭:“好,將新壯派官員都召集到皇宮吧。”
洪韶南深深吸了一口氣:“是。”
答應過後,洪韶南走回馬車:“回宮。”
沒有人回答他,士兵們遠離駕車的位置,隨行的太監與宮女被士兵們惡意推搡到一旁去。
洪韶南怔怔地看著這些士兵,士兵們握著刀槍,毫不猶豫地與他對視。
不需要任何言語,他已經看到士兵們眼中的痛恨之意。
“好。”
洪韶南咬著牙抽出隨身的天子劍,斬下一片黃袍,勒住自己的小臂,以免自己失血而亡。然後下了馬車,邁步朝著皇宮走去。
迎接他的,再也不是狂熱、崇敬的目光,再也不是叩頭歡呼。
所有人都站著,用目光瞪著他、看著他、盯著他,沒有一個肯跪下。
“好。”
洪韶南低聲說道,身體卻如同耄耋的老人,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朕是皇帝,朕現在是怎樣一個皇帝啊?
朕……現在已經沒有一個臣民可以命令了。
君視臣民如草芥,臣民視君如仇寇。
這個滋味,朕終於是知道了……
腳步走在街道上,泥水流淌,黃色的龍履髒汙不堪,瞬間就失去了原本的顏色。
洪韶南抬起頭來,看向頭頂的張玄。
“殺了我吧!朕不當受此侮辱。”
張玄淡淡說道:“你侮辱整個洪朝臣民、欺詐他們之時,可曾想過他們不當受你侮辱?”
“你妄圖發動戰爭,將他們的鮮血屍骨當做你炫耀的攻擊,可曾想過,他們不應這樣輕易送命?父母妻兒,每一個士兵聯絡的家庭是何等重要。一人死,一家哭,你卻要萬人死,萬家哭……”
“非但你對國內如此自私愚蠢,乾國、梁國正遭遇胡人入侵的威脅,你還偏偏在這時候發動戰爭,更加令他們雪上加霜,到時候胡人入侵,無數生靈塗炭,也有你這蠢貨的功勞!”
洪韶南張了張口,很想反駁在這個世界胡人不可能入侵,又想到現如今已然徹底失敗的局面,也不再強作辯解。
就在兩人對話的時候,又有一群人從城中快步而來,領頭便是李篤,身後都是一些三十歲、四十歲左右的官員、還有數百名護衛。
“放了陛下!”李篤叫道張玄看向他,對洪韶南問道:“這人便是新壯派的領頭人?”
“也是最後一個領頭之人,朕的心腹,李篤。”洪韶南說道。
“我聽聽他要怎麼說。”張玄說道。
李篤邁步向前走了兩步,先躬身向洪韶南請安:“陛下可還安好?”
洪韶南苦笑一聲,舉起缺了手掌的手臂。
是否安好,一看便知。
李篤面露驚容,不過還是壓了下去,又轉頭看向張玄:“先恭賀玄親王武道更進一步,達到世間的巔峰,離體境界。”
張玄也並不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