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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
張玄笑道:“你的心胸,是我也感覺少見的,有很多人並不敢正視自己的錯誤,你是主動願意有所更改的人。我並不介意多你一個朋友。”
“朋友?”
龍嘯標笑了一聲,控制著紅色蜈蚣戰體飛上天空,然後說了一句。
“十分榮幸。”
紅色蜈蚣戰體飛出乾元城一路向北,龍嘯標陪著張玄,一路上閒來無事,倒是說起來洪朝的事情。
“當今皇帝陛下洪韶南的父親,名字叫做洪嚴明,登基之時其實也有一番雄心壯志,只可惜當初太過於稚嫩,一下子就被大臣們逼到這也不該做那也不該做,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的地步。”
“洪嚴明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成,只能被大臣們當做老虎關在籠中賞看,便再也不肯做什麼明君,只是窩在女人堆中肆意縱情聲色。”
“有的雄主,會透過這樣的方式麻痺敵人,然後某一天奮然發作,將敵人一掃而空。或許洪嚴明最初的時候,未嘗也沒有這樣的算計,等到了後來,卻漸漸身不由主,真的再也無法積蓄力量,真的沉醉在溫柔鄉之中……”
“不過,他還是留下了最後的反抗,那就是生一個好兒子,將自己的所有一切都交給兒子。這才有了當今皇帝一上位,黨羽就已經齊全,不需要求助於任何大臣,直接便是真正的皇帝權勢,壓制全朝。”
絮絮叨叨說了不少,龍嘯標又感慨道:“只可惜當今皇帝生不逢時。第一生不逢時,偏遇上胡人入侵梁國與乾國,這第一個生不逢時,便是這時候本不該入侵他國,釋放野心的時候。”
“第二個生不逢時,便是玄親王爺此時崛起,恰好令他的滿腔抱負無處施展……”
“怎麼?你還是為他感覺不平?”張玄微笑著問道。
“若是太平時節,洪韶南本該是一代雄主……”
龍嘯標有些可惜地說道。
張玄對於這種評價並不在意——太平時節洪韶南也是發動戰爭的罪魁禍首,所謂一代雄主也不過就是這般罷了,與真正的武道相比,這樣的所謂千秋功業也不過是過眼雲煙。
又走了數百里路,就在經過一個山頭的時候,一陣璀璨金光從前方突兀地冒出來。
“嗯?”龍嘯標詫異地停下紅色蜈蚣戰體。
“前面這是什麼……”
他的話尚未說完,就看到金光已經完全顯現出來,赫然是一隻十多丈的金翅大雕。
金翅大雕背上端坐著一個面容寶相莊嚴的大和尚,大和尚的身後,站立著五位披著袈裟的大師,大師身後又有十多名弟子,矮著身子蹲坐在最後。
“我佛在上!”
寶相莊嚴的大和尚正是清淨院的金剛禪師,他睜開眼睛開口發出一聲禪唱,悠遠如晨鐘暮鼓,迴響在下方的群山之間,驚得鳥雀紛飛,走獸咆噪不安。
“請施主留步。”
“大師所為何來?”
龍嘯標帶著幾分不解,開口問道。
這群和尚雖然出現的莫名其妙,領頭的畢竟是一個離體境界高手,龍嘯標還是要客氣一些。
金剛禪師說道:“為天下,為慈悲而來。”
目光落在龍嘯標身旁的張玄身上,又加了一個說法:“也為公道而來。”
龍嘯標不知應該如何回答,張玄站了出來:“金剛禿驢,你所謂為公道,是看見我之後才有的說法吧?”
“正是如此。”金剛禪師似乎聽不到張玄的調侃,直接承認道,“玄親王殺死我清淨院僧人,本就該還我清淨院一個公道。”
“也就是說,你們不是專為了堵住我而來,我只是碰巧出現在這裡,碰巧被你們遇上?”張玄問道。
金剛禪師臉色古井不波,說道:“不錯,玄親王你畢竟不是離體境界高手,所以我們清淨院僧人還不會因為你而大費周章。”
他說的理所當然,既沒有對張玄的鄙視也沒有得意的神色,似乎事情本就如此,他不過是說出了原本的事實。
“那麼我就十分好奇了。”
張玄平靜地說道:“你們既然不是專門為我而來,又不認識龍嘯標,為何專門等在這裡,攔截一個前往乾國北方邊境的離體境界高手?”
金剛禪師開口說道,面容越發寶相莊嚴,看上去似乎悲天憫人:“這自然是因為大義,因為天下,因為我佛的慈悲。”
“哦?我很想聽一聽,為什麼我們前往乾國的邊境阻攔胡人,不利於大義、不利於天下、不利於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