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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做什麼去了？你們胡人的左賢王，不是在梁國燒殺搶掠，很是威風嗎？”
這要怎麼說！
角呂耶大單于當然明白，這個可惡的南人正在以嘲弄、戲謔的語氣來嘲笑自己。作為一個胡人，他應該怎麼做？正常的情況下，他應該怎麼做？他會拼了命的吼叫出來，拼命去和對方戰鬥。
偏偏這個可惡的南人，是無論如何戰鬥都不可能取勝的詭異傢伙！
“大單于！你和他說了什麼？”
獵狐王忽然插話說道。
角呂耶沉聲道：“沒有什麼，我要讓這個南人離開。”
“怎麼離開？”獵狐王的表情明顯帶著懷疑，“用南人的語言向他求饒嗎？大單于，你現在可是草原上的大單于！如果你想要求饒，請你自己去，草原上的男兒，不畏懼死亡，只畏懼生長出懦弱的心。”
說完之後，看向周圍的胡人，這些胡人們都一個個地舉著手大聲尖叫起來。
“草原上的男兒，不畏懼死亡！”
“不畏懼死亡！”
尖叫聲，以往是那麼悅耳，現在是那麼刺耳。
角呂耶以前也曾經領頭喊出這樣的話，現在領頭的人卻不是他。
他迅速掃視周圍，胡人們的目光帶著不信任，獵狐王嘴角帶著笑，大約是看到了成為大單于的機會——這個傢伙一向以能夠獵殺最狡猾的狐狸而出名，就連獵狐王的名頭也是由此而來。
現在他表明態度，顯然是明白角呂耶已經保不住大單于的位置，而他有機會成為大單于。
角呂耶忽然露出了笑容：對，沒錯，獵狐王都看明白的事情，我也該看明白了。
這一次南下失敗，自己必將失去大單于之位，一旦失去大單于之位，那就必然會死亡。
那麼，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
擔心胡人損失太大？擔心營地崩潰？擔心高手摺損太多？
不不不，都不需要擔心了！
自己反正都即將失去大單于之位，即將死亡，胡人的一切種種都再也和自己沒有關係。自己再處心積慮保護胡人的力量，那也毫無意義。
因為胡人們，已經不再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而是即將把自己置於死地的猛獸。
那就實在太好了！那就拼命吧！崩潰吧！
無論你們怎麼做，怎麼拼命，只要我自己活著，那就好了！
這一連串的想法閃過去，角呂耶重新有了自己的決定。
他張開口，對張玄的三個戰體說道：“沒什麼了，你繼續殺吧。”
張玄站在獨角蛟龍的頭上，聽得一頭霧水。
這個角呂耶大單于，說的是什麼話？叫我繼續殺胡人？
不過反正原本也是要做這件事，張玄也沒有多想，繼續心念一動又控制著三個戰體在胡人之中來回砍殺。
在獵狐王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中，角呂耶說道：“獵狐王，你說的沒錯，草原上的男兒就應該不畏懼死亡！你和下單于一起，把正在砍殺我們手下的戰體攔住，我來想辦法，殺死那個詭異的南人！”
“啊？”獵狐王驚聲叫道。
“難道你不敢去？”角呂耶大聲反問道。
獵狐王無奈，只好和下單于一起，各帶上一名手下，朝著張玄的三個戰體衝去。
目送著他們奔向戰體，角呂耶露出一抹冷笑，轉身鑽入帳篷之中，伸手抓住那個女人的手掌。
“稚虎兒，我們要敗了嗎？”女人問道。
角呂耶低聲應了一聲，扯著她的手向外走。
“你為什麼不戰鬥？你這個大單于……”女人又說道。
“很快就不是了！”
角呂耶說完，看到了女人驚訝的模樣。
他又急又快地說道：“那個詭異的南人殺死了我們太多高手與部落首領，南下已經徹底失敗了。胡人是不會接受一個失敗的大單于的，胡人王庭也不能有失敗的大單于。”
“雖然不是我的錯，但是我已經不能再當大單于了，只會被新的大單于處死。所以我必須要走，要離開……”
女人難以置信地叫道：“你作為大單于，又能去哪裡？”
“哪裡都行，離開胡人們的北方草原，去南方藏起來，你不是喜歡南方嗎？我們一起去南方……”角呂耶叫道。
女人點了點頭，忽然笑起來：“我其實，也並不怎麼喜歡南方。”
角呂耶奇怪地看向她：“你不喜歡南方？你可是對我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