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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紀靈硞索性認命。
算了，張玄說什麼我聽什麼。
他有自己的主意和打算，我沒什麼主意，再說他都把通往皇位的障礙給我去除了，我就聽他的吧。
當即一揮手，命令弓箭手：“射！”
弓箭手們拉開弓弦便射，嗖嗖嗖覆蓋了“海澄空”身軀周圍。
即便“海澄空”現在是典神機操控，這時候也不由地氣急。
“龍鯉，你簡直是個混蛋！”
“我和你單挑，你為什麼不應！”
之前看龍鯉將海澄空氣的七竅生煙，典神機還感覺頗為有趣。現在輪到他自己操控海澄空身軀，迎頭遇上這等令人憋屈的事情，頓時一點都不有趣，只剩下怒火了。
以極快的身形掠過這重箭雨，“海澄空”奔到紀靈硞眼前，抬手便朝他抓去。
這等速度？穿過箭雨毫髮無傷？
海澄空身上果然有古怪。
張玄伸手攔住“海澄空”抓向紀靈硞的手掌，典神機等待的便是此刻，他本來就是要引張玄出手，而不是目標紀靈硞。
默不作聲，“海澄空”招式變動，朝著張玄打過來。
他的手中是暗紅色的內力。
張玄心念一動，手掌上也浮現出銀白色內力，與“海澄空”的手掌碰撞在一起。
砰！
內力碰撞，張玄與“海澄空”身形皆是微微一震。
出竅境界！
張玄確定了海澄空的修為，同時典神機也確定“龍鯉”的修為。
“難怪能夠擊敗雷鑄。”
“海澄空”說道：“你達到出竅境界，又配合秘技，的確有可能造成這種成果。能夠告訴我，你用的是什麼秘技嗎？”
張玄審視著他，說道：“海澄空原來知道的有這麼多嗎？”
典神機心道：看來這也是一個謹慎的人物，輕易不會暴露自身的秘技。
這種謹慎小心，更說明之前的猜測沒錯。
“海澄空”的嘴唇誇張地咧開，彷彿要將整個嘴巴都暴露給張玄看一樣：“高興……我很高興！哈哈哈哈哈哈！”
“龍鯉，遇上你我很高興！”
他的舌頭都搖動，雪白的牙齒，鮮紅的嘴唇，原本俊秀的臉龐變得猙獰可怖。
張玄見到這一幕，神色嚴肅無比。
“你不是海澄空！絕不是！”
紀靈硞、紀長安、譚延輝以及羽林衛士卒，剛投靠的一些朝廷文武官員見到“海澄空”這種模樣，本來還有點驚異甚至感覺滑稽——沒想到海澄空作為聲名在外的海公子，竟然會被逼到這種瘋狂的模樣。
聽到張玄的這句話之後，眾人才恍然驚覺。
這的確好像不是海澄空應有的姿態……
只是，龍鯉公子說這人不是海澄空，那又會是誰？
“果然，只有你猜到了！”
“海澄空”呲牙咧嘴，吐出舌頭，毫無顧忌地做出種種遠非常人應有的表情。
“一般人都會猜測海澄空是不是瘋了，或者海澄空被你逼急了。為什麼你就這麼篤定，我不是海澄空？”
“這麼說來，你的確不是海澄空。”
張玄的目光沉凝，忽然想起那個曾經在陰屍花海見到的自稱陰魔族的詭異身影。
又是一個佔據其他人身軀的陰魔族嗎？
“龍鯉！”
“海澄空”大笑一聲：“你偽裝什麼呢？你其實和我一樣吧？你用的戰技，你練習的功法，是你本就擁有的嗎？”
“你的師尊是在亂山城？恐怕也未必吧！你的師尊是不是在大地的另一頭？”
張玄聽得莫名其妙：“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究竟是什麼人會把一個年輕人變成煉丹聖手呢？”“海澄空”說道，“你的師尊來自丹神谷，還是說，你本身就是丹神谷的人？”
丹神谷？
這宗門在什麼地方？大乾國似乎沒有，在梁國或者洪朝嗎？
聽到這個名稱，張玄就感覺很是親切。
這一點情緒變動，落在“海澄空”的眼中，頓時彷彿得到了驗證。
“看來我沒猜錯，又有誰能在十幾歲的時候煉製出五品丹藥來？即便在丹神谷，龍鯉你的天資也是頂尖。”
說到這裡，他哈哈一笑：“想必你也猜出我的來歷了吧？”
啊？
我猜什麼？
張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