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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日,一老一少兩名女乞丐拄著木棍,衣衫襤褸地進入亂山城中。
進城之後,便是一個賣湯水的攤位,這兩個女乞丐上前去,呆呆看著熱騰騰加了米粥、乾果的湯水只嚥唾沫。
“去去去!”
攤主揮著湯勺,像是驅趕蒼蠅一樣對她們叫道。
年老的女乞丐上前來,賠著笑:“這位大哥,這城內可有一個姓呂的人家,姑娘叫做呂青櫻……”
攤主不耐煩地揮手:“不知道!快走快走!渾身的臭氣!”
兩個女乞丐看看湯水,又咽了嚥唾沫,只好向前走。
又向路人、攤販打聽了幾次,終於有人不嫌棄她們髒汙:“你說的呂青櫻,是呂立候大人的姑娘吧?怎麼不打聽呂大人,拿著姑娘的閨名打聽人?”
“這……我們是來投親的,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年老的女乞丐說道。
那人打量打量她們兩個:“好,好好,跟我來吧,也幸好我知道,我領你們去。”
兩個女乞丐頓時千恩萬謝,年紀小的喜道:“娘,咱們這次可算是到地方了!一路上跋山涉水的,咱們可不容易!”
“是啊,不容易著呢。”年老的女子說道,“也不知道你姑姑願不願意留下我們……你爺爺做的事情,唉,海家能給咱們多少好處,你爺爺,你爹、你二叔、三叔他們都跟瘋了一樣相信……”
“害了這麼多人家,最後被一個女子全殺了。這是天意報應啊……”
說著說著,就撲簌簌地流下淚來,將臉上的汙穢都沖刷開一條道子。
“怎麼還哭了?怎麼回事?”在前面領路的人停下腳步。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高興的……”年老的女子擦乾淨淚,看看前面是一個小商鋪,商鋪下搭著敞棚,棚子下一個年輕人正笑嘻嘻地看著自己,周圍站著幾個身形健壯的漢子。
“這……我們走吧?”
年老的女子心中重重一跳,充滿警惕,對領路的人說道。
領路的人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
“走?往哪兒走?這不已經到了嗎?”
年老的女子立刻知道最壞的情況發生了,尖叫一聲“跑!”自己拼命撞向領路的那個男人。
“跑什麼啊?”敞棚下面,那個年輕人笑著站起來。
隨意一揮手,不知道從哪兒出來幾個壯漢,將兩名女子抓住按在地上。
“王三,這兩個幹什麼的?怎麼領我這裡來了?”狄書笑著說道,“當我這裡是善人施捨的粥鋪?”
領路的王三連忙賠笑:“豈敢豈敢……這兩個人一進了城就打探呂小姐的訊息,而且還不知道呂立侯大人的名諱,看上去實在古怪,我就給帶到這裡來了。”
“是有點古怪。”
狄書笑嘻嘻地走上前去,打量著這一老一小兩個女乞丐。
“孤狼軍?”
“不不不,我們不是!”年老的女子連忙否認。
“奇了怪了!聽你語氣,你知道孤狼軍是幹什麼的,但是看你們這點才能,又不像是孤狼軍……”狄書打量著兩個人,“你們到底什麼來歷?”
年老的女子也是知道形勢比人強,連忙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來歷都說出來:“我們來自西北,在大乾國與大梁國交界的馬王鎮宋家莊!”
“我們來這裡是來投親的,呂青櫻是我侄女,她母親叫做宋秋雲,是我丈夫宋秋成的妹妹!”
西北?要是按照她所說,便是呂青櫻小姐的舅媽與表妹?
“為什麼來投親?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狄書心中有些懷疑這是海家餘孽設下的計劃,要用呂青櫻小姐的親戚來實施某些陰謀。
年紀老的女子也是別無選擇,將自己一家如何與海家勾結,幫助海家尋找飛禽戰體的女子,又如何惹到五華宗弟子華輕虹,被殺了個一乾二淨的事情說了一遍。
見她說的有模有樣,狄書也是半信半疑。
“叫兩個丫鬟來,給她們兩個換洗一下衣服,搜搜身,然後隨我去見呂夫人和呂小姐。”
手下叫了兩個丫鬟前來,半天之後,狄書見到梳洗打扮完畢的母女兩人,心中信了一大半。這的確不像是孤狼軍的模樣,而是小有點富貴的人家。
領著去見呂青櫻的母親,雙方也互相沒見過,談不上抱頭哭泣,只是談論一點細節確認了身份。
聽到宋家莊已經被滅掉的訊息,呂青櫻的母親便含淚唏噓良久,讓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