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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涼亭之內。
剛才的畫面,僅僅是翠霞宮宮主藺雲舒願意讓他看見的畫面。
“這個人,是合體境界第一重,地階三等戰體藍色毒蠍,毒性不烈卻極為難纏,一旦沾染便潛伏極深,絲絲縷縷擴散在身軀之內很難去除。”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換成是成年的出竅境界以上武者,我也有信心耗費幾十年的功夫來磨掉這毒蠍的毒性。”
“可那個小女孩修煉剛剛入門,天賦奇差,本身就不過是尋常小女孩的體質,這不烈的毒性本來就足以令她死去,而且又深入她身軀之中每一處,只要一次不將她身體內毒性全部去除,那就會毒性迅速滋生蔓延,再一次恢復命在旦夕的狀態。”
翠霞宮宮主說到這裡,看向張玄。
“你能否將戰體變化為那個藍色毒蠍的戰體,供我研究針對的解藥?”
張玄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景,點了點頭:“這並無任何難處。”
藺雲舒頓時露出喜色:“竟然這也可以嗎?”
“可以,我立刻就能變化。”張玄答道。
藺雲舒喜道:“那倒是不必著急,既然能變化,那就再好不過了。”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翠霞宮的貴客,只要你肯配合我將玉姜的毒給解了,不要說在翠霞宮,就是放眼整個天下,也絕不會有人能傷你性命!”
他這一喜一笑,恰如美女的一笑一顰。
張玄倒是沒有被他的“美色”所驚,只是心中難免暗暗想道世上竟有男子長成這種模樣,超過時間許多的女子。
藺雲舒現在心情大好,也沒有之前喊打喊殺的模樣,眉目間氣度都柔和了幾分。
張玄也就說話稍微隨意了一些。
“玉姜就是那位中毒的小姑娘?”
“是,她是我的女兒,中毒至今已經有一千五百二十年。”藺雲舒果然心情大好,回答了張玄的話。
“這一千多年前,我在翠霞宮寸步不離,守著玉姜,生怕她隨時毒發,日日夜夜提心吊膽。”
“原來這才是翠霞宮宮主不喜外出,不喜麻煩的真相所在嗎?”張玄恍然說道。
藺雲舒微微搖頭:“那也不是,我本來就不喜歡麻煩,不願外出,只願意修煉修行。玉姜出事的時候,我恰好外出。從那一次之後,我再也沒有離開翠霞宮周圍五十里的範圍。”
這可真是……出乎意料的回答。
一般來說,不應該是這個叫玉姜的小女孩中毒之後,他才一蹶不振,苦守在翠霞宮這種內情嗎?他直接來了一句“並非是如此,本性也不喜歡外出”。
難怪魔道五宗的老祖和這位藺宮主說話總是一副神情微妙的模樣。某種意義上說,他的確是一位奇人,不止是武道奇高,為人也是同樣奇妙。
不過轉念一想,張玄對他也深感佩服。
一千五百多年,守著一個身中劇毒的女兒,還能時時刻刻吊住女兒的性命,這也真是格外沉重與艱辛。
兩人談了這些話,張玄對藺雲舒本來就談不上好感或惡感,現在是因為他辛苦保住女兒性命的事情而有些佩服。
藺雲舒對張玄敵意全消——前提是張玄真的能夠在他女兒解毒事情上幫上忙,變化出那種藍色毒蠍戰體。
談過這些話後,一名宮女快步奔來:“宮主,少宮主的病又發了!”
藺雲舒頓時臉色一變,將張玄這位客人交給手下交待,然後急匆匆地離去。
張玄在兩名宮女的帶領下沐浴更衣,又有精緻的點心茶水送來。
稍後有人詢問:“貴客可餓了嗎?若是餓了,可令下僕送來酒菜。”
“不過宮主大約是要設宴席的,貴客也可先歇息一些時候。”
張玄點點頭,閉眼歇息。
今日從神心宗出發之時,他絕對想不到自己居然會經歷這樣一場神奇的事情。
五位魔道老祖聯合圍攻翠霞宮宮主,每一個都信心十足,以為即便是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不能殺死翠霞宮宮主,只能打傷他,讓他逃得性命。
結果真是一波三折。
五位魔道老祖先是和翠霞宮宮主、正道烈日老祖對峙,結果烈日老祖臨陣偷襲翠霞宮宮主,變成第六個魔道宗門的老祖。
六人一起對上翠霞宮宮主,卻還是被輕鬆擊殺一人,剩餘五人狼狽逃走。
而張玄本來只是一個跟著長見識的弟子,最後卻因為多看了片刻,落入翠霞宮宮主手中,連戰體變化這件事都被他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