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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從這久別重逢、不算太完美的重逢夫妻身上收回目光,對袁流遂說道:“奉聖書生的事情到此為止,但是還有一件事,我得給你們萬物宗一個教訓。”
“這……”
袁流遂又想要罵娘了:怎麼特麼還要有個教訓?你殺我們萬物宗一個離體境界高手還不算是教訓?
張玄說道:“坐擁實力,看胡人一座城一座城地屠殺百姓,找藉口無動於衷。你既然宣稱自己受傷不能戰鬥,我想今日就該作假成真,讓你真的受點傷,也算不辜負你的藉口。”
“啊?我啊?”
袁流遂頓時後退幾步,警惕地看著張玄。
“玄親王,這就不必了吧?”
張玄令金鱗戰體、白色水螭戰體飛過去,配合著赤鱗龍魚戰體將他圍住。
“怎麼不用?”張玄冷冷說道,“你既然以這樣的藉口不去戰鬥,現在不讓你踐行說過的話怎麼能行?”
袁流遂為難地看向他:“玄親王,這實在太過強人所難了!我可是萬物宗的掌門,若是如此,萬物宗臉面何在?”
張玄喝道:“你們裝受傷、當縮頭烏龜的時候,臉面又何在?陰謀詭計得逞,你們津津自喜,卻不知你們萬物宗的臉面全是你們自己丟掉了自己又踩了無數腳!”
“這個時候和我談臉面?我將你們萬物宗殺了滿門,滅了全宗,你們萬物宗亡都亡了,死都死了,最後一個活人都沒有,到時候臉面又何存!”
袁流遂頹然又後退一步,看向萬物宗眾長老、眾弟子。
眾長老與弟子皆是默然無語,低頭不言。
“原來,玄親王你是吃定了我們萬物宗……”
袁流遂又緩緩退了一步,坐在地面上,旁邊便是大長老的屍體。
鮮血還新鮮著,一大灘就在地上,刺眼奪目。
袁流遂就坐在地上,對張玄說道:“玄親王既然吃定了我們萬物宗,其他的什麼也不用說了,我就在這裡,任打任殺皆由你一言而決吧。”
張玄輕笑一聲:“自私自利,貪生怕死之人,做出這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不感覺可笑嗎?你若是真的不懼死亡,這一下你就以本體承受吧!”
說完之後,金鱗戰體便撲向袁流遂。
袁流遂瞪大了眼睛,急忙以那絲絲縷縷淡白色的古怪戰體迎上去。
轟然一聲巨響,金鱗戰體自爆開來,袁流遂臉色蒼白,收回戰體。
他有些艱難地說道:“玄親王,你這下可曾滿意了?”
“滿意了。”張玄笑道,“也有點意外,你剛才不是還一副不怕死亡的模樣嗎?怎麼最後還是用戰體護住了自身?”
袁流遂默不作聲,萬物宗眾長老、眾弟子有的握緊拳頭,有的暗自咬牙,一個個都感覺異常恥辱——被一個人威脅滅門,掌門被當眾打傷,萬物宗作為大梁國第一武道宗門,還從沒有收到過這樣程度的屈辱。
張玄收回赤鱗龍魚戰體,揚聲喝道:“萬物宗上下,奉勸你們一件事,習武的基礎,也是先要做個人才行!”
控制著白色水螭,在他們宗門大殿前的石板地面上刻畫出一個數丈大小的“人”字,然後將白色水螭戰體也收回,乘著獨角蛟龍戰體飛上天空。
奉聖書生攬著阮香君乘上獨角靈駒,也跟著飛上天空,一行三人便不急不緩地離開萬物宗。
目送他們離去,袁流遂才痛徹心扉地大喊起來:“千年威名一遭散,我有何面目再見萬物宗的列位師祖!”
萬物宗上,一片愁雲慘霧,倒是沒幾個真正去看張玄留下的那個“人”,品味品味其中的意思。
“玄親王爺!這次多謝你,救我們夫妻兩人於危難之中。”
天空上,奉聖書生的獨角靈駒與張玄的獨角蛟龍並駕齊驅,他本人則是向張玄欠身道謝。
“不必如此,萬物宗的這些傢伙,我本來也是看不順眼。”張玄說道,“你帶著夫人好好梳洗一番,休養一些時日便回去見一見孩子吧,這心病還需要心藥來醫治,見一見孩子,說不定比什麼都管用。”
奉聖書生點點頭,又說道:“話雖如此,現在時間卻並不多。胡人的威脅尚未去,我又怎麼能安心享受天倫之樂?在梁國我也見到了那些被屠殺的城池,每一座都是慘不忍睹。”
“梁國百姓雖然與我們無關,我卻忍不住也想管上一管,更不想令大乾國也遭遇這等慘絕人寰的胡人之災。”
“這個你就請放心吧。”
張玄說道:“乾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