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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手段過分？”
曹志囯不以為然：“讓一個本來可能毫無成就，讓這些本來就只能夠成為我滋養年輕身軀養分的人，擁有更多的可能，你難道不認為這本身就是一個恩惠？”
“至少他們也站在東大陸這片區域的武者頂端看了看。”
“你該回想要跟我說什麼正道與魔道的規則吧？我來東大陸的時間已經很久了，本來就記不住你們正道的規矩，現在就更加不願意去記。”
張玄對此倒是並未反駁，只是就此默然起來。
對他這樣的態度，曹志囯也是開始有些滿意，看來張玄的確不是一個執著於宗門與正道魔道的呆傻之人。
接下來的合作，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了。
曹志囯在天空上負手飛行，張玄乘著獨角蛟龍跟隨在後面，越過一片又一片的草原，朝著更遠處的方向飛去。
此時的草原上也是萬物凋零，枯黃一片，偶爾可見一兩個胡人的小部落甚至孤零零的營帳，或許是隻有一個家吧。
越往北，氣溫越來越寒冷，下方的草原上居然有一塊塊白色的積雪，也不知道是最近剛剛下過雪，還是之前的積雪沒有融化。
又飛了許久之後，越過不知多少距離之後，草原的地貌已經全數不見，天地間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寒風刺骨，雪花飛揚，視野都變得不太清晰，即便是沒有下雪，寒風吹拂地面上的雪，帶起一陣陣的雪風，也已經堪比下雪。
尋常人若是來到這裡，不出一時半刻，定然要被活生生凍斃。
幸好張玄此時已經是離體境界，尋常的溫度變化對他來說已經不算是難以承受。
曹志囯有些感慨地說道：“每一次從這裡經過，都難免想起當初出現在這裡，然後險死還生的事情。當初我也是從這裡出現，甚至境界還不到出竅境界。”
“不辨東西南北，也沒有食物與飲水，就從這片雪原上硬生生花了數日走出去。”
張玄也有些意外地看向他，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樣的經歷，對於不能飛行的先天境界武者來說，這片雪原若不能及時走出去，也定然是要被凍死的。
曹志囯說數日後才走出去，那幾乎已經到生與死的邊緣，全靠著自身的毅力堅持下來。
或許也正是有他這樣堅韌不拔的意志，才讓他最終活到千年以上、自創功法，達到合體境界。
又飛了半個時辰之後，曹志囯在一處白光的盡頭面前停下來。
“這就是通天禁區的北方盡頭，同時也是東大陸的北方盡頭。”
“我們已經飛了將幾個國家的距離，這時候已經無法再往北。從此往南排查，經過樑國的西邊邊境、洪朝的西邊邊境、南方的荒山與海洋，最後抵達通天禁區的南方終點盡頭。”
“這就是我們一次搜尋的全部距離，全程遙遙數萬裡，草原和海洋我估量不準，也可能已經十萬裡以上。”
張玄望著這通天徹地的白光，眼中有一些莫名的感觸。
通天禁區，終於又見到了。
相比較曾經只是一個“禁區”的區域存在，現在的通天禁區從北到南，豎著貫穿整個大陸，將草原、海洋、國家都分割開來，劃分為東西的大陸。
究竟是為何，通天禁區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十位強者的道紋傳承，藥王神冊的神妙與這種變化有關還是無關？
張玄的神情也難免變得懷念又複雜。
曹志囯見到他這種模樣，心中也是再也沒有疑慮——若不是西大陸來的人，怎麼會對通天禁區露出這樣的神情？分明是懷念武道昌盛的西大陸，可能還有西大陸的師門與親人。
“張玄，看起來我們的確都是渴求回去的同道中人，既然這樣，也就不必說什麼廢話了。”
“從現在開始，仔細搜尋每一處可疑之處，一點一滴都不放過。從北向南花費數個月時間，來尋找通天禁區可能聯通東西大陸的地方。”
“即便我們這一次不行，也要來重新尋找第二次。”
曹志囯眼中露出堅定的神色，對張玄沉聲說道。
“直到找出為止？”張玄問道。
曹志囯點頭：“至少也得十次，直到找出為止。”
十次，數年時間，甚至可能時間更長……張玄卻只是略微沉吟，便點頭答應下來。
他的時間還很長，可以花費這些時間嘗試，為自己的未來找到出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