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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議道，“畢竟你若動手，到底還是有一層人類的理性限制，換成是魔，絕對會真的痛快到底，還會有益於魔的成長。”
“那就不必了。”
張玄對自己說道。
他能夠感覺到，魔現在就類似於自己的某種情緒、某種衝動，剛才的兩句對話，與其說是他和魔對話，倒不如說是他和自己的某種衝動對話。
雖然一念之間，他的確可以大殺特殺，令血流成河。
但是並無必要，那樣的痛快之後，未必就是他需要的結果。
“大人？”白赤玉開口說道，“這應該怎麼做？”
“我說了，要讓鄭寶雲一家安全離去。”張玄站起身來，“你現在卻告訴我做不到？你現在來問我，應該怎麼做？”
“你說，應該怎麼做？”
白赤玉、白赤心、白中興三人都察覺到這位大人的震怒，急忙都跪下磕頭。
“大人！大人請恕罪！”
白赤玉開口說道：“大人，事已至此，我們也只能儘可能彌補。一切都聽從大人的吩咐，就請大人說吧，究竟要怎麼做？”
張玄淡淡說道：“從古至今，有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淺顯易懂，無論是學識淵博的人物還是大字不識的市井小民都知道的道理。”
“叫做‘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白赤玉、白赤心、白中興三人都呆住了。
“大人……”白赤玉難以置信地說道，“您是說讓我白家的人給鄭寶雲的家人償命？”
“是。”張玄說道。
“這……這算是什麼道理。”白赤玉無奈地說道，“那鄭寶雲不過是一個無門無派、又沒有靠山的人，我們白家怎麼要給他償命？”
說完之後，看見張玄正看著自己，白赤玉只好擺出自認倒黴的模樣。
“好，大人既然開口說了這話，白家就給他償命，鄭寶雲父母妻兒共四人，我們白家就出八個人給他償命，這樣總可以了吧？”
張玄微微頷首。
白赤玉心中暗罵一聲晦氣，準備回頭找八名下人交出來殺了交差，也算是對這件事情有了交待。
就在這時候，張玄開口說道：“這八個人，我來選。”
白赤玉、白赤心、白中興三人再度怔住，一起看向他——這位大人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大人，您這是……”
白赤玉尚未說完，就只見張玄的手指指向他。
“第一個就是你。”
白赤玉呆住，只感覺腦中轟然一響。
“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張玄說道，“就是這個意思。白家要殺八個人償命，我來選，第一個就選你。”
這……
白赤玉驚得說不出話來。
白赤心也滿臉驚愕。
白中興忍不住開口說道：“大人，不管您是哪一個宗門的弟子，我們白家對您足夠恭敬吧？您怎麼能因為一個素不相識的過路人，就要把我們白家的族長給殺死？”
張玄卻不想解釋了，哈哈一笑：“第二個與第三個就是你們兩個吧。”
白赤心與白中興兩人相識一眼，都看到眼中的凝重。
本以為這是迎來一個救星，結果遇上比他們還不講道理的宗門弟子。不就是搶了一家沒有靠山的武者，將他們凌虐致死嗎？這宗門弟子還講不講道理？你一個魔道宗門弟子，來我們這裡做客，我們禮數做到了，你還要站出來幫這個素不相識的人主持正義？
魔道六宗自私自利、殘酷冷血的光榮傳統都不要了嗎？這也太不講規矩了！
他們自然不知道，眼前這人根本不是魔道六宗的宗門弟子，甚至不是西大陸的人。
西大陸、魔道六宗地盤的生存邏輯與禮儀規矩對張玄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約束力，他現在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想隨心而為。
“大人，您真的要和我們做對手嗎？”
白中興鄭重問道。
張玄微微頷首。
白中興、白赤玉、白赤心三人緩緩站起來，向著門外退去。
“那就恕我們白家不能繼續奉陪……”白赤玉口中說道。
張玄心念一動，無形的真元朝著三人打去，白中興頓時有所察覺，同時釋放出一塊黃色的真元，宛若盾牌一樣，擋在自己與白赤玉、白赤心三人面前。
“嘭”地一聲悶響，雙方真元交擊。
白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