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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聲音都停下了,前來送聘禮的整個隊伍都大張著嘴,反應不過來。
甚至他們簡直理解不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可是海家海公子的送聘禮之日,那被釘死的人,是海家的孤狼軍!
他怎敢如此?
這小小的亂山城,怎會有人敢如此?
整個大乾國上下,又有誰敢如此?
這震驚到無言的氣氛持續了許久,似乎還將要一直持續下去。
當!
一個敲鑼的漢子手掌顫抖,沒握住敲鑼的銅槌,砸落在腳邊。
整個送聘的隊伍這才算是活了過來。
“大……膽!大膽!”
御史中丞王賀聲音先打了個顫,又指著張玄驚叫道。
“你可知道你得罪的是誰?”
張玄好笑地看向他:“我得罪的是誰?你可以為我解釋解釋。”
“你得罪的是海郡王海家,是海公子!”王賀提起海家,漸漸也有了點底氣,“海家手下、門生故吏遍佈天下。一聲令下,天下無有不從,手中軍隊不下十萬,精兵良將數不勝數。”
“海公子自幼天資聰穎,飽覽書籍,又為武道奇才,十七歲便達到先天境界,三十二歲便已經先天九重,即將成為出竅境界大高手。他上體天心、下順民意、天日之表、人主之資,日後必成為一代雄主。”
“各路高手爭相來投,無數精英在他手下聽命,你怎敢得罪海家,得罪於他?”
呂青櫻聽的臉色發白,之前聽海家如何如何強大,還真沒有如此直面的瞭解過海家的詳細。
這哪裡是一個家族,分明比大乾國朝廷還厲害了!
吳福、狄笛等人聽完御史中丞王賀的話,也都神色有些不安,海家與海公子的確是龐然大物,讓他們也都吃驚不小。
劉妍妍雖然早就知道海家的勢力龐大,這時候卻難免吃驚於另外一件事情:三品朝廷命官,居然當眾宣稱海公子是人主之資、一代雄主,海家的謀逆之心近乎不加遮掩。
張玄輕蔑一笑:“你所說都是些虛言廢話!我只聽到一個三十二歲的人尚未成年,仍舊當什麼公子。莫非他海澄空其實不是三十二,而是二十二歲,又或者是十二歲?”
呂青櫻、劉妍妍等人頓時忍俊不禁,沒想到張玄居然另闢蹊徑,說起這事。
以海澄空的身份,自然是想當多久的“公子”手下人就稱呼多久“公子”,雖然三十二歲年齡的確不算年少,再繼續稱呼公子未免有點矯情。
“你這人……簡直不可理喻!”
王賀本以為能看到張玄驚慌的臉色,沒想到居然會聽到這麼一番拿海公子名號取笑的話。
這個張玄是真的膽大包天!
感覺有些失了臉面的王賀準備這一次回到乾元城就對海郡王、海公子添油加醋,讓他們儘快派出高手,將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剿滅。
“還有你,王賀。”
張玄又說起了王賀本人:“你是大乾國三品命官,好好當你的官,你也是風光一時,求不著別人,只需要對大乾國皇室效忠做你自己分內之事。”
“結果你不知道犯了什麼糊塗,這種穩穩當當、按部就班的生活不選,重新投入海家門下當一條狗。就算海家再進一步成為皇室,難道還能更加厚賞你這個三品命官?”
“你現在眼巴巴地當狗,卻被海家一腳踢來做個媒婆、司儀,意義何在?堂堂御史中丞,全無半點尊嚴風度,更無半點禮遇,你是愚蠢到家了吧?”
王賀越聽臉色漲的越紅,到最後就幾乎是等於被張玄指著鼻子罵了。
“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張玄冷笑:“我胡說八道?你這隻老狗眼巴巴地舔主人腳丫子,到最後怕不是要一無所有!”
“張玄小賊,你欺人太甚!我堂堂御史中丞——”
張玄喝道:“你也知道你是御史中丞,而不是海家一條老狗!這時候你怎麼不說你是海家門下走狗?”
“我——我——”王賀指了指張玄,最後一甩袖子,“我不和你多說!”
又厚著臉皮對劉妍妍說道:“海公子今日送來聘禮,劉姑娘還請收下,等待來日再來商定良辰吉日,舉辦婚姻大禮。”
劉妍妍見這老頭子居然這麼厚顏無恥,索性也不理會他,對張玄說道:“公子,此事您為我主持吧。”
又對王賀說道:“記住了,我可不是你們海公子的妻子,更不受你們的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