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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推脫了皇帝與純親王動手搶奪龍驤軍的要求,紀靈硞滿懷煩惱離開了皇宮。
如果早知道乾元城是這麼一個情況,他就不應該給五華宗寫那封信,就應該看一看情況之後就返回五華宗去,不趟這一攤渾水。
海家掌握的力量,何止是能夠對抗皇家,簡直是隨時都能夠改朝換代。
不要說他紀靈硞,就算是他的師尊師勝猛來到現如今的情形下和紅海家對抗,那也絕沒有半點回天之力。
他留在乾元城簡直一點作用都起不到,只會被皇帝與純親王鼓動著朝著海家手中的軍權動手。
可他紀靈硞也不是傻子啊,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打聽到海家“三絕三軍三臣”的威名,更不用說還聽聞過孤狼軍的名頭。
那什麼去和海家對抗?用頭嗎?
之前在亂山城外,他保護紀家皇室的雄心壯志早就退去一大半,現在只想著應該要如何儲存自己。
如果不是害怕自己回到五華宗會被那頭暴躁的獅子活生生打死,紀靈硞簡直現在就想立刻返回五華宗去。
回到王府,鶯鶯燕燕一個個嬌聲巧語地圍上來。
“王爺!”
“哎呀王爺回來啦,疼疼我吧!”
“王爺,想死人家啦!”
紀靈硞心情正不好,一拍桌子,讓她們全部都滾出去。
“王爺,怎麼心情又不好?”寶琪端著茶水走來。
“還能是因為什麼!”紀靈硞不耐煩地叫道,“老二、老三兩個傢伙老是想要讓我去軍營做點事!我五華宗回來,去軍營叫什麼事情?難道五華宗還教我行軍打仗的本領?”
說著話,揮了揮手:“好了好了,別給我倒茶水了,煩心的很,每一次去皇宮說的都是這種事……”
寶琪笑著走上前去,抓住他的手掌:“王爺,真是苦了您了。您可是從五華宗專門趕回來給他們幫忙的,他們怎麼能派你軍營?大乾國難道還缺少一個王爺去當兵嗎?”
紀靈硞嘆了一口氣,心道:寶琪不知道事情原委,這王府內人多眼雜,我也沒辦法跟她說,也只能就這麼讓她先理解著吧。
宮中海家的眼線只會更多,自家三兄弟的謀劃也不知道能不能瞞過海家,這同樣也是紀靈硞遲疑的地方。
皇帝與純親王自認為這件事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對於剛剛回到乾元城的紀靈硞來說,卻只感覺處處危機,處處都是別人眼線,自己根本不敢跟任何人放心說話,也不敢有任何貿然的舉動。
正煩惱著,外面一個太監握著一張白紙條走了進來。
“王爺,有人請您今晚去流花閣做客。”
“什麼人?可曾留下名帖?”寶琪問道。
“沒有名帖,就是一個挺大膽的江湖藝人給送來的,他說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派他來送信,反正就是有銀子拿。”太監說道。
寶琪頓時露出怒色:“怎麼做事的!這種混賬東西怎麼能拿來呈給王爺?萬一上面有毒,是故意來刺殺王爺的呢?下去領二十大板,長點教訓!”
太監畏畏縮縮地抬頭看向紀靈硞。
紀靈硞擺擺手:“二十大板就不必了,下次注意。”
太監急忙跪在地上叩頭:“多謝王爺開恩,多謝王爺開恩。”
“把紙條拿過來給我看看。”紀靈硞又說道,“流花閣,那不是青樓嗎?許多年前,我也曾去過那裡,那時候還不太懂青樓是怎麼回事,就是感覺好玩。”
“這……王爺……”那名太監手中握著紙條,猶豫不定。
寶琪走上前去想要接過紙條,紀靈硞抬手讓她退下,自己伸手拿過紙條,展開來看。
“三絕三軍三臣,可為你破一個。流花閣東樓二層甲房,等到三更,過時不候。”
紀靈硞一眼掃過,又將紙條收起攏在手心。
“剛才你看沒看紙條?”
“沒有,那人說紙條請王爺親啟,是邀請王爺去流花閣做客的。”太監說道。
紀靈硞想了想,笑著說道:“這傢伙邀請我去青樓談事,看來今晚我要好好嚐嚐久違的滋味了。”
“王爺是何等的身份,怎麼能單憑一張紙條就受人邀請?更何況還是青樓那種地方!”寶琪連忙勸道,“我希望王爺不要去流花閣。”
“去了流花閣,既是冒險,也是折了王爺您的身份。”
紀靈硞笑了笑:“哪有這樣多的講究?我就去看一看現在的流花閣和以前的流花閣究竟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