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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提著精鋼棍，看向紀靈硞等一行人。
“再說也不過是一些廢話而已。你們對我不依不饒，喊打喊殺，願意為張玉報仇，那就不要怪我真的動手殺人。”
“第一次放過張玉，已經是我容忍的極致，這一次你們又來——”
紀靈硞深深吸了一口氣，打斷張玄的話：“不必說了！我雖然知道你膽大包天，卻還是沒有料到你居然能夠膽大到這個地步，竟敢在我的面前殺死五華宗的弟子！”
“我也只能將你九族全數誅滅，然後帶著你的人頭回五華宗去，希望五華宗的師傅以及掌門、諸位長老不會因為此事而遷怒我。”
將手探出，紀靈硞對身後叫道：“寶琪，取我的戰甲來！”
侍女寶琪答應一聲，連忙轉身返回馬車。
紀靈硞又說道：“商易德，準備你的城防軍，稍等我殺死張玄，這些和他有關的人，一個不留！”
商易德抬起頭來，目光與張玄對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
“是，榮親王爺，我這便準備。”
鄧雲霞看到這一幕，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敢說出來。
她心中自有一點推測，但是此時卻又不敢十分肯定，只是莫名地感覺心驚肉跳。
這可是大乾國的榮親王爺，五華宗的內門弟子……商易德該不會真的做出那種事情吧？
“鄧雲霞，你留在這裡戰鬥？”
商易德忽然開口，意有所指地看著鄧雲霞。
鄧雲霞目光遊移不定，看到地上四具同樣是五華宗外門弟子的屍體，心內重重一跳，血液都有點逆流的感覺。
“不，我跟著商城主你的城防軍一起吧。”鄧雲霞連忙說道。
商易德微微笑了笑：“也好，隨我來吧。”
他領著鄧雲霞後退一些距離，讓所有的城防軍們都列隊聚集起來，站在紀靈硞十丈之外的地方。
“明智的選擇。”商易德輕聲說道。
鄧雲霞心中的猜測得到驗證，頓時咯噔一下，臉色都有些發白：“商城主真是敢作敢為，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商易德看向她：“我做了什麼事？我們在這裡等著勝利者便是了，無論是榮親王還是其他人，我都已經仁至義盡。”
“啊？”鄧雲霞不解。
商易德繼續笑著說道：“若是他們不能取勝，死在敵人手裡，那我為他收屍，是不是已經盡到最大努力？”
鄧雲霞愕然，仔細想了想，才不由地對商易德發出讚歎：“商城主高明啊！”
商易德一個按兵不動，坐觀張玄與紀靈硞自己分出生死，無論是誰生誰死，他都能保證自己站在勝利的那一方，紀靈硞與張玄雙方誰都不會察覺到他這一點微妙的變化。
甚至於以後就算是五華宗、大乾國朝廷追究責任，也絕不會有人想到商易德在這裡面還有這樣的立場。
鄧雲霞一開始還戰戰兢兢，此時明白了商易德處於“不敗之地”的高明，反倒是滿心歡喜起來。
這一次，總算跟對了人，不用擔心被張玄打死，也不用擔心被五華宗內問罪了。
“膽小懦夫！”
目送著鄧雲霞找了個藉口跟著商易德離去，張玉忍不住罵了一聲。
他斜楞著半邊身體，在紀靈硞手下雜役的攙扶下忍著劇痛站起身來，又對紀靈硞說道：“大師兄，快把這小子殺了，等一會我們一起把他全家滅族！”
“給我閉嘴！”
紀靈硞冷喝一聲，打斷張玉自以為是的叫嚷。
“這一次下山外出，我竟為了你損失四個得力手下，這四人還都是五華宗外門弟子，你就沒有對我、對宗門有什麼想說的嗎？宗門顏面受損，這個罪過你承擔的起嗎？”
“啊？”
張玉有些意外，想了想說道：“大師兄，哦，多謝你幫我，以後我有機會再幫你一次。”
“那宗門那邊呢？”紀靈硞聽到他這回答，表情更冷。
“宗門那邊……我們一起等師尊處置，應該沒多大問題吧？”張玉又說道。
紀靈硞頓時冷笑一聲，對這個張玉師弟徹底沒了半點同門情分，連師勝猛交代的事情都不想再完成。
到了這時候，他還沒有承擔責任的想法，甚至連態度都含糊不清，彷彿紀靈硞只是隨便幫他一次。
只不過，師勝猛這位師傅的脾氣之暴躁，遠不是常理所能夠度量。紀靈硞即便不願意再管張玉的事情，對於師勝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