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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
心緒如潮起潮落,一時驚悸一時擔憂。
前路已經斷了,不能往前走了。
他自己這樣感覺,本能也在這樣告訴他。
張玄呆住了、怔住了。
他甚至忘了自己正在修煉,只是被這種驚悸和擔憂的情緒包裹著,漸漸心中升起絕望來。
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那就是死路一條。
他這樣感覺到,這樣感覺著。
眼前的一切,都似乎充斥著絕望,令人心驚、惶恐、不安。
他似乎應該回去,他似乎應該回到“正途”。
於是他下意識地想要回縮,想要回到正途去。
但是卻又已經晚了……
就這樣,進退不得,惶恐不安,心臟都因為緊張而疼痛到抽搐,肚子都因為不安而發疼。
他驚悚著,如同落入別人陷阱的野獸,等待著獵人來剝皮。
他惶恐著,似乎無窮無盡的責任壓在身上,他自己卻又無能為力。
這是一種,怎樣的無力與無助。
這是一種怎樣的絕望,與一個人的嘶吼、一個人的吶喊。
他承受著,孤獨著,時間似乎都失去了意義。
這一刻,這一瞬間,他永遠地承受著所有黑暗、驚悸、難堪、痛楚。
“啊……”
他下意識地嘶吼出來。
聲音卻那樣嘈雜難聽,宛如黑松林、墳地上的黑烏鴉。
幽暗的冷風吹著他,他就在風中孤獨無依。
“啊……”
張玄又叫了一聲,張遠山、母親的形象漸漸浮現出來,如炭火一樣塞進了他冰涼孤獨的心裡。
緊接著,是帶著笑意、紅著臉的呂青櫻,笑吟吟地將繡囊掛在他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