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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景令瑰輕笑,自嘲道,“不過,阿姊,現在你的情況終於跟我一樣了。”
&esp;&esp;“兄弟姊妹中,只有我們倆是最悲哀的,不是麼?”
&esp;&esp;景元琦聽到他的憤恨,語氣不免鬆了下來,“阿歸,是皇帝和皇后逼你做了什麼嗎?”
&esp;&esp;景令瑰聞言,低頭俯視著她,“亡羊補牢,在我這裡,為時已晚。”
&esp;&esp;景元琦恍若未聞,“阿歸雖獨子,但父母皆不愛,姐妹難以幫懷,孤家寡人也罷了,可令殿下如此耿耿於懷,想必是東宮亦無一人知曉之事……”
&esp;&esp;他握緊了拳,怒極後咬牙切齒,“好、好、好……看來公主不是一無所知之人,只是對我懂裝不懂,又或者聰慧過頭,不屑分心於我。”
&esp;&esp;景元琦心中不住冷笑,面上故作平靜,“我也不知殿下內心想我是這般想的,哎,終究不是隻會跟在姐姐身後的小孩子了。”
&esp;&esp;兩人撕下平和親暱的面具,把憤恨不滿宣洩出來後,都有種拋棄一切的快意。
&esp;&esp;“阿姊,等我登基後,你就再回來吧,照顧太后,留在我身邊。”
&esp;&esp;景令瑰話鋒一轉,眉眼復現方才的昳麗之色,笑得極其肆意。只是這笑,與記憶中稚子純然笑容不同,飽含著獨斷和貪念,令她如墜潮溼之夜,與佛陀手持的優波金花一道,無力頹落。
&esp;&esp;“殿下還沒有解釋,皇后的狀況。”景元琦未置可否。
&esp;&esp;“皇后……被妖術反噬了,只有血緣相近之人,能看見。”
&esp;&esp;她面色不虞,嘲諷道,“那還需要人照顧?太子殿下,到底想讓我如何?”
&esp;&esp;“不如何,只是我救了姐姐,理應有回報。”
&esp;&esp;少女捂嘴,瞧他依舊是長不大的孩子模樣。她也在逼仄的陰暗中養成了遲鈍的心性,照樣把他當弟弟。
&esp;&esp;兩人吵完架,景令瑰堅持也睡在這裡,要跟她一同守歲。
&esp;&esp;惶惶大殿,只有幾盞亮燈。想到此處是地下,與她度過年夜,景令瑰心思不由飄然,自己到底是人還是鬼?他只知道,因為生父,他們這樣不人不鬼獨獨孑行於世。百年後,他的帝陵也是這般暗吧?他轉而想到,那時身旁的女子若是不熟悉的皇后又或是什麼妃嬪,那就太可怕了。
&esp;&esp;“阿歸。”
&esp;&esp;飄渺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esp;&esp;他轉身看去,景元琦已經半側起身,以手撐額,髮絲散亂,眼眸中溜過幾縷跳躍的微茫。她如同覷一隻小貓一樣瞧著自己,“阿歸,你以後會來這裡嗎?
&esp;&esp;景令瑰睡在榻上,用被子緊緊裹著自己,露出一雙眼睛,聲音悶悶地:“會的。”
&esp;&esp;“你很冷嗎?”
&esp;&esp;地宮畢竟深處地下,比不上有燒龍的東宮,景令瑰又是容易得風寒的,讓她不免有些擔憂。
&esp;&esp;他繼續悶聲道,“不冷的。”
&esp;&esp;景元琦聽聞,沒再說話,繼續盯著他。明明許久未見,她有很多話想問他,可是真的共處一室,她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esp;&esp;景令瑰還是問了一句,“你還想駙馬嗎?”
&esp;&esp;少女不再撐著下巴,躺了回去,緩緩說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會想起他,但很少念著他了。”
&esp;&esp;聽完她頗為傷感的這句話,景令瑰掀開被子,赤步走到她的塌邊,然後蹲下來,用手戳了戳她。
&esp;&esp;景元琦轉頭,就看見景令瑰烏髮披散,蹲在她旁邊,黑漆如點瞳,抿著唇仰著頭看她,比剛才蜷縮時更像一隻貓了。
&esp;&esp;見她疑惑,景令瑰如流瀑的聲音濺在她的耳邊,讓她想避開。可景令瑰的動作要快,他朝她伸出一隻手,手裡躺著一枚柔滑溫潤的玉魚。
&esp;&esp;“這枚給阿姊了。”他眼中情緒變得濃郁,聲音卻很恬淡,如清泉泠泠。
&esp;&esp;她接過,上面還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