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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地宮的這段時間,景元琦一般看書來消磨時間。有時候,侍候她的宮女還會划船帶她去河岸透氣賞景。她穿不了斬衰,向來穿白衣替代,除了她那日來東宮的黃襦綠裙。兆華和思夜瞧著,難不成這姑娘喪夫,太子奪民妻藏嬌?
&esp;&esp;兆華心緒是不免有些盪漾的。姑娘長髮委地,素手扶額,閒漫翻過一頁頁的紙張,那身白綾裙流散足邊瀲灩如雪,披的一件紗衣翩躚欲飛,更令人墜入雪夜月之光。
&esp;&esp;踏雪而來的不速之客揮手令兆華退下,而後默默凝視著。他只感到,在這個雪夜,冷光灼烈,自己渾身發熱,但此場熱病正是凍斃的前兆。誰說嚴酷寒冷的景不能使人沉淪,他就醉在永不落地的月宮裡。殿中之女,籠中之鳥。他養下的心魔,讓他反陷其中。她什麼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是他姐姐……
&esp;&esp;這種痴望已有了好多次。想為她拾發挽髻,為她斂裙披衣,可那一道界限死死禁錮住了他,他已經毀掉了自己,不敢再毀掉她。於她,他只要做弟弟便可。
&esp;&esp;再度瞧去,景元琦手中的書不巧落了地,而她一動不動,貌似已酣睡。他遲疑著,自己是否要上前?
&esp;&esp;他嚥了一口水,想動,又不敢動。他近日又尋來連枝樹和雙尾魚,只有在世上找到這些奇異畸形的造物,證明自己並非獨一個,才會好受些。何況,景令瑰還存了些陰暗心思。他在想,阿姊是兄妹所生之女,如果肯與他做夫妻,要論皇室中的怪胎,他只能位居第二。可是這般想,他的心像是在針枕上滾過一圈,扎得全是窟窿。都怪皇帝,都怪倫常,憑什麼讓他姐姐成為孽子。所以,他要反了這一切,更不能……
&esp;&esp;地宮並不是完全封閉,有聯通室外的視窗。這時那層紗衣被吹揚起,好似一團頹落的飄雲,搖搖晃晃,滑入她腰下。
&esp;&esp;所有固執霎時迸裂,他無法思考這些瑣務,只得被那件滑落的紗衣牽引上前。
&esp;&esp;景令瑰眼眸深暗,很輕很輕,勾住了紗衣,又給她披了上去。捏起時,他幾乎屏住了呼吸,這衣……也太滑了,教他幾次都勾不住。
&esp;&esp;再把她抱回榻上……他攬抱起她,膽顫心驚,比奚朱見還要恭敬。奚朱見若是見到此景,定要嗤笑她的弟弟是有做男寵的才能。
&esp;&esp;儘管他不知道,兩人的情事,都是景元琦惱他那次,所以她報復玩弄奚朱見。等她睡著後,掙開繩索的奚朱見才會暴露本性。她的報復,不堪一擊。他的回擊,她根本承受不了。睡美人,才是他盡情享用的傀儡。她是盛瓊釀的玉壺,是被捆縛的仇妻,更是醉於花間的妖精。酒淋溼熱,紅痕道道,他慢慢製成一道絕佳的饗宴。他再給她鋪上各色花瓣,動情之處,他想著,死後,要不就讓她成花妖吧。次日,他抱她出鬼界,這場狂歡,便會消逝無痕,連春夢都凝結不了。
&esp;&esp;“棠……溪……”她朦朧睜眼,抱住了他的脖子,頭一歪,靠在他的胸膛上。
&esp;&esp;景令瑰忍著躁動,把她放在榻上。先把被子給她蓋住吧。不過那紗衣要不要脫下……算了,不脫了,他不敢再碰她。
&esp;&esp;他低頭勤勤懇懇侍奉她。脫下鞋履,露出她的足衣,他如觸寒冰,立刻縮回,不久又極快地把那雙腳也放入榻上。
&esp;&esp;“棠溪,別走。”
&esp;&esp;要離開時,她似乎夢到了容亙,一把鎖住他的腰。
&esp;&esp;景令瑰臉紅心跳,想推開她,可是為何此時他力氣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力。
&esp;&esp;“阿姊,是我。”
&esp;&esp;她沒聽見他的囁嚅之聲,坐了起來,兩眼惺忪。
&esp;&esp;他只看到女人的櫻唇開開合合,“別走嘛。”她說完,貼近了他,然後,銜住他的唇。
&esp;&esp;景令瑰腦子嗡嗡作響,她、她……
&esp;&esp;這吻復生出無數蟲,自唇渡入他肚腸心腹之中,蠹蝕著他的神智。
&esp;&esp;女人的手也不安分,幾下撥開他的衣裳,胡亂撫摸著。景令瑰眼神都急切許多,不知是懊悔還是期待,他幾乎前功盡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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