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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名,到頭來,卻是這個結果!
&esp;&esp;景元琦毫不在意他的諷刺,只是皺起眉頭,接著自己的話,低頭瞧著貓兒,“乖娘她……怎麼樣了?”
&esp;&esp;虧她還算有良心,還知道問女兒。奚朱見心一緊,怕由著她關心乖娘轉到自己身上,怕自己分不清前世今生,怕自己還留戀著她施捨的一絲溫情。
&esp;&esp;“她一切都好。”
&esp;&esp;他隨便敷衍著。她會不會繼續追問?他裝作隨意窺了她一眼,只見她沉吟不語,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事情。他說不清是期待還是失望
&esp;&esp;景元琦未再逗留,不過走的時候她忍不住開口,她總覺得他這副模樣很是熟悉,但實在想不起來。
&esp;&esp;“即便如此,你也無需穿得如此隆重,簡單著衣梳髻便可。”
&esp;&esp;他摸了摸頭上的簪釵,揚起極其惡劣又勾魂攝魄的笑容,“本宮終歸是陛下的寵妃,怎能故作哀怨棄婦之態呢?”
&esp;&esp;今日隨意穿著綠襦粉裙的景元琦頗為無語地,深深望了他一眼,然後離開了。
&esp;&esp;奚朱見一動不動站在那裡,看著她的身影再度將飄至君主身邊,而自己一無所有,只有連話都不會說的女兒陪在身邊。珠簾孤影斜,冷香繞屏風,奚婕妤頗類失寵的冷宮棄妃,他默默發誓:以後被囚的絕對不是他,而是景元琦。
&esp;&esp;他跟一些倒貼著往自己身上送的宮女不發生關係,但她們想紓解孤獨,他想套訊息,也算各有所取,聊聊天總是可以的。那些女人們告訴他的訊息太瑣碎了,只有兩條對他而言有價值。
&esp;&esp;先皇納了一個出自公主府的舞女,封為貴嬪。陳貴嬪最終剃度出家,連太妃封號都未撈著。還有,先皇臨終前半月,賜婚了昌元公主與周蔚卿。
&esp;&esp;他半夜都想笑醒,原來如此……她根本不用他來動手,便可萬劫不復。就讓他們自家人爭來爭去吧,自己推波助瀾便是。
&esp;&esp;夜裡,奚朱見踏入鏡中泥蓮之獄。湖中倒映出一男子的影,著白錦袍戴金冠,衣冠齊整與蓮花托中的赤裸女子形成鮮明比照。
&esp;&esp;“昭昭,昭昭……”
&esp;&esp;女子努力睜開眼睛,很是自然地朝他伸出雙手。他浮水而至,痴迷地盯著她,似乎是預備將她整個人吞噬殆盡,嚼碎骨肉。等女子完全清醒後,他就一把抱起了她,轉身朝湖下游去。
&esp;&esp;湖底覆的並不是泥,而是一層又一層的白玉沙。白玉沙中長有眾多巨藕,他挑了一個最大的,揮了上去,藕中的孔順從地吐出藏於其中的沙。
&esp;&esp;他抱緊女子,走入藕孔,找到一處稍大的地方,把她放下來。
&esp;&esp;“等我,殿下。”
&esp;&esp;奚朱見喃喃,撫上女子蒼白的臉。
&esp;&esp;他獨自走出泥蓮之獄,回首望著那處蓮池,想到她的軀殼已經安然長於此地,還棲息於無法掙脫的藕孔之中,同樣千瘡百孔的內心是久違的滿足。
&esp;&esp;只要得到她的魂魄,就可徹底禁錮她。
&esp;&esp;今生痴纏,到頭來不過榻間半晌之夢罷了。他不屑去要,也覺得漫長下去遲早對不起自己。是的,他知道她不曾參與這些血債,這些血債也隨著輪迴在他的骨血中麻木了。
&esp;&esp;他和她夫妻相守兒女雙全,曾經多麼美好幸福。可他不是逍遙的聖人,只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囚徒,他一定會殺死伯仁的。
&esp;&esp;因這般冤孽去恨天恨地,不如恨她,他做不到愛屋及烏,但卻可以做到一腔恨意盡數傾瀉到她身上……愛、恨……自然是恨的!恨自己,恨這一世依舊被迫與她糾葛,恨無盡頭的痛苦不過天意的捉弄而已。死能夠終結此恨的話,他願意帶她一起去死!!
&esp;&esp;——
&esp;&esp;“阿姊。”
&esp;&esp;景元琦聽到熟悉的聲線,只好立住。回頭一看,就是她一直躲的景令瑰。
&esp;&esp;皇帝略帶悲意地扯出一抹笑容,握住她的手。“姐姐,怎麼最近老是躲我,就是因為奚朱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