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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景元琦把桃花枝給了憐真,幾個小丫頭爭著一朵朵插進自己的丫髻裡,如此天真爛漫,頗引人發笑。
&esp;&esp;廣寧公主命下人收了席賬,走上前來。
&esp;&esp;“太子今日也來芳林苑賞花啊。”
&esp;&esp;景令瑰應道,“陽春三月,正是賞花之時。”
&esp;&esp;“姐姐新婚燕爾,駙馬怎麼不等公主就先離開了?”景元琦沒看到姐夫,就出聲詢問。
&esp;&esp;“呵呵……駙馬碰著花就面板髮紅身體不適,天底下終究有人賞不了花&esp;,也是稀奇。”景安珺沒有惱怒,暢快說道。
&esp;&esp;他們都很尷尬的時候&esp;,景憐真玩累了想回去,跑過來嚷嚷回宮,才結束這種對峙。
&esp;&esp;景安珺目送姐弟倆的車駕漸行漸遠,她心中深藏的慾望眼見旁人的歡愉更加膨脹幾分,但她不準備四處張揚,只是以扇遮面,拂袖而去。
&esp;&esp;回去的路上,景元琦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事,轉頭看向景令瑰,“阿歸,春天到了,你……還能瞧的見那些東西嗎?”
&esp;&esp;窗外桃花濃濃地蓬著,長出一朵又一朵幽夢之魂,再歡送他們與這些魂夢擦肩而過。景令瑰不禁忘遠處瞥了一眼,發現天色已經開始要悄然暗沉下去。“沒有了,也許真的是因為季節的緣故。”
&esp;&esp;景元琦沉吟,“以後多避開中宮吧,少想那些事。”
&esp;&esp;他把竹簾拉下來了稍許,繼而笑著對姐姐說,“那是當然。”
&esp;&esp;她有些不自然避過他的眼睛,“我們趕緊回去,馬上就要下雨了。”
&esp;&esp;景令瑰應了聲好,對車伕再交代了一遍。
&esp;&esp;等回到宮殿,景令瑰就被父親喊走了。景元琦百無聊賴,加上午後昏瞑氣氛帶來的陣陣睏意,抵不住疲憊便睡過去了。
&esp;&esp;這些日子超乎尋常的平靜,似乎到了離別之時,姐弟二人越無法開口提及這些。
&esp;&esp;景元琦雙腿虛浮坐在一片桃花林的底下。正是孟春盛時,如雲桃花凌繞黯去冬春之際的颯颯西風,略帶傲意醉視匍匐於此的臣民。
&esp;&esp;清夜月之宴,諸兄弟姊妹嬉戲在府庭,一旁的燈火照出了彼此臉龐,卻不見全身。
&esp;&esp;她看見弟弟的眸子亮如水晶,裡面有明晃晃的微火。景令瑰小他二歲,平時最愛跟在他的身後,嚷嚷要她陪自己玩。直至最小的妹妹景憐真出生,他倆開始把么妹當成最無需顧忌的玩伴。三人嬉鬧時,她可以憑藉身高,肆無忌憚捉弄他們兩個。那時候……沒有離別與憂慮。
&esp;&esp;思及此,夢中的她不自禁地微笑,不由得習慣性地摩挲景令瑰的頭髮。
&esp;&esp;景令瑰笑嘻嘻地牽起她的手,親密無間。
&esp;&esp;他喚道,公主。
&esp;&esp;景元琦猛地抽出手,桃花林也就在一瞬間破碎了。
&esp;&esp;她轉身,震顫地看著屍體叢生、魂亡鬼哭的建康城。火焰在林中燃燒,在始作俑者的一聲嘆息後,它張起腥臭的血口,盡噬諸鳥。
&esp;&esp;蕭瑟的風漫過了這裡的每一寸土。天上金輪落下熔燙的碾痕,隨曦神長去日落之地。
&esp;&esp;她終於從這場溺水般的噩夢掙脫後,未及木屐便迫不及待地開啟窗戶。
&esp;&esp;窗外是久違的碧水藍天,金烏的鳥歡唱安樂的曲調,慶祝國家的太平萬年。這南國永固馨芳,金甌補缺。
&esp;&esp;景元琦只是看那地上死去的壽帶鳥。劃過父親、景令瑰和她的雪羽,已經不知被誰利落毒辣地拔了下來。白骨皮肉粘連處,殘有猩紅餘血。
&esp;&esp;壽帶鳥一動不動,早嚥氣了很久。只是無人察覺,它微微彎曲,指向殿門之外,那是不會停息的瘋狂和不斷上演悲劇的建康皇宮。
&esp;&esp;景元琦讓綠搖找人來把那隻被皇后虐殺的壽帶鳥安葬後,頭痛欲裂。
&esp;&esp;她總算想起來了,長久以來關於鳳凰的傳說。鄭菟從未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