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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藍天下一片清明碧水,薰風拂面,恍如兒時,看得太子竟有幾分迷醉。
&esp;&esp;此湖邊按皇帝的喜好種滿了柳樹,又地處於武場的後方。太子時常在此眺望。
&esp;&esp;正當景令瑰依靠在一顆柳樹看著那湖水粼粼,順道給景憐真遮著陽光的同時,一陣清越的笛聲唐突地傳入耳中。
&esp;&esp;“阿姊還會吹笛。”
&esp;&esp;太子循聲而望,看到少女坐在岸邊橫吹著玉笛,身影飛揚明快,恰如這春三月。他走上前去拍拍姐姐的肩。
&esp;&esp;笛聲隨著感受到後面人的動作戛然而止。少女嘴邊浮起一絲笑意,“不過一時興起,去拜師學的。”
&esp;&esp;景元琦抬頭,這才發現景令瑰的頭髮全散落下來,發冠卻不見了。她拍拍衣裙,起身湊近了弟弟。
&esp;&esp;“阿姊?”感覺到姐姐在捻起自己的頭髮,景令瑰迷惑地喊。
&esp;&esp;“頭髮怎麼散了?”
&esp;&esp;“啊?當時我沒注意到,大概是被黃柏樹枝勾了一下……”
&esp;&esp;“黃柏?”
&esp;&esp;“靠近東殿的那裡,有一棵黃柏樹。”
&esp;&esp;景元琦低頭,找到自己香囊裡白色的髮帶,無奈道:“先用這個把頭髮紮起來,不然失儀被耶耶聽去罰你,我可不管。”
&esp;&esp;景令瑰有點無措,“阿姊,我不會弄……”
&esp;&esp;“宮人呢?”
&esp;&esp;“剛才我讓他們全撤下了。”太子仔細看著姐姐的表情,發現姐姐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於是悻悻地說:“阿姊,我自己試試吧。”
&esp;&esp;太子胡亂地將頭髮紮起,景元琦實在看不下去,勉為其難地幫他弄整齊了點。然後,他就拉著姐姐離開了湖邊,帶著景憐真,直奔旁邊的宮室。
&esp;&esp;侍女在幫太子束完發後,景元琦打趣道:“阿歸,下次可不能像小時候一樣魯莽咯。”
&esp;&esp;少年如同黑羽的髮絲披散,雪白的髮帶好像刻意鑽進景元琦的眼裡,教她竟不捨移開視線。景令瑰回頭笑嘻嘻地說道:“阿姊,不會有下一次啦。我躲著那棵樹就是了。”
&esp;&esp;他說罷,看著鏡中的自己很是滿意。景元琦倒是慢慢清醒了。
&esp;&esp;少女少年,相互依偎,不曾分離。
&esp;&esp;姐姐還是他的阿姊,即使她是別人的妻。
&esp;&esp;只是……那件事要怎麼開口提醒阿姊呢。少年仔細凝睇鏡中姐姐的背影,她正彎腰和憐真笑語陣陣,他想試著先同那鏡中人開口練練膽量,不料剛開口,那兩人早已溜過鏡面,跌出這幻夢。景令瑰急忙回頭,兩位皇女正在外面與宮人們交談著些什麼,自然忘記了他。
&esp;&esp;滿室內,似乎還殘留著細語的笛聲。
&esp;&esp;——
&esp;&esp;同長公主成了婚的李公玉難得鬆口,願意同一幹舊友新朋赴山水之宴。容亙對這位駙馬不熟,但也不至於要疏離。李公玉為人良善,少有惡名,即使正要挑點什麼不好的,那就是有些溫和過頭,不善交際。而且這點不好在其妻,更顯得他在夫妻相處時只能落於下風。
&esp;&esp;眾人來容家莊園飲宴作樂,水邊修禊,酒酣過後便不復來時的衣冠齊整,盡是醜態百出。容曜瑞有些侷促,只好求救般地看向同族兄弟,這時候,難免有心人看此局勢,刻意出來解圍。
&esp;&esp;容家平時做事行派都難免張揚,此時更不能免俗,而且這是蔑視世俗之時,什麼規矩家風能拋盡拋,管不了什麼。其中已經有人掀開衣裳散熱,一看便知服用了何物。
&esp;&esp;“郎君可是駙馬都尉,容曜瑞?”旁邊有人接近了他,問道。
&esp;&esp;容亙回頭一望,那人典型的清談公子,白帢素袍,笑意未達眼底。
&esp;&esp;“原來是李兄,失敬失敬。”容亙認出來他是李公玉,連忙回禮。
&esp;&esp;李公玉本想說些話,可最終又咽了下去。
&esp;&esp;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