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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奇道:“我早已離開軍伍,現在就是個平民百姓,只想孝奉老母,娶妻生子延續香火。你若是沒事,還請離開。”
&esp;&esp;說著,他從千夫長面前走過,踏上門前石階,就要開門入內。
&esp;&esp;“徐將軍!”
&esp;&esp;千夫長的聲音陡然大了三分,語氣也帶上了三分威脅:“你當真以為,我會白跑一趟?”
&esp;&esp;徐奇回過身:“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將軍,就算是在西域軍中時,也不過一介校尉。”
&esp;&esp;“可在我心中,你就是將軍。”千夫長伸手作請,不容忤逆,“請吧,徐將軍。我請你喝酒,就像在西域時那樣,不醉不歸。”
&esp;&esp;徐奇定定看了千夫長兩個呼吸。
&esp;&esp;“稍等片刻。”最終,徐奇還是選擇了屈服。
&esp;&esp;現如今的河北地,沒有哪個齊人敢不買胡人的賬,更何況他只是一介平民,而對方是千夫長之上的將領。
&esp;&esp;無論在哪個時代,平民都不可能不買-官府的賬。
&esp;&esp;哪怕這一年多來,河北地的北胡官吏、軍士,在蕭燕的整治下,已經很少欺男霸女、魚肉鄉里,官與民算得上相安無事。
&esp;&esp;進了家門,放下菜籃子,跟老母親說了一聲,徐奇再度出門。
&esp;&esp;片刻後,徐奇跟北胡千夫長兩人,坐在了城中最大的一座酒樓雅間裡。
&esp;&esp;“說吧,拖雷,找我究竟有什麼事。”徐奇沒動面前的酒杯。
&esp;&esp;拖雷看了看徐奇面前的酒杯,不滿地道:
&esp;&esp;“當年在西域,你我分食過一隻野狼,共飲過一囊清水,還在酒樓大醉過一場,怎麼如今連我一杯酒都不肯喝?”
&esp;&esp;徐奇面色黯然。
&esp;&esp;當年作為府兵,於魏無羨麾下作戰,在西域跟天元大軍拼殺了好些年,立過不少戰功,之前那個壯漢,便是那時候的同袍。
&esp;&esp;在一次野外遭遇戰中,徐奇率領的精騎,押運著糧草,跟拖雷帶領的遊騎,正拼殺得難解難分,不料遭遇了一股沙匪。
&esp;&esp;彼時,徐奇還只是一個都頭,對方也只是百夫長,兩人都只有御氣境的修為,碰到那股一千多人的馬匪,境遇如何可想而知。
&esp;&esp;在被馬匪圍在一座山頭,陷入絕境後,徐奇跟拖雷的人馬,不得不在事實上一起跟馬匪作戰。
&esp;&esp;虧得是他倆命大,突出了重圍。
&esp;&esp;但也被沙匪一直追殺。
&esp;&esp;在那段時間裡,兩人起初是你死我活,有空就捅對方刀子。但因為一時誰也沒能奈何誰,殺了對方自己也必然重傷,逃不脫馬匪追擊,故而到了後來,便約定先殺馬賊再決戰。
&esp;&esp;所謂分食一隻狼,共飲一囊水,便是發生在那時候。
&esp;&esp;後來擺脫了馬匪的追殺,又在沙漠戈壁中艱難求存,兩人都是心神俱疲,差些沒走出來。
&esp;&esp;歷經千辛萬苦,到了綠洲的一座小城外,互相確實決鬥了一場,但都累得倒下了也沒砍掉對方。
&esp;&esp;再之後,頗有些惺惺相惜的兩人,一起喝了一頓酒,各自離開了。
&esp;&esp;“我知道,最後那場決鬥,你沒盡全力,否則你不會累倒的那麼快。徐將軍,你我並肩作戰過,是從煉獄裡攜手爬出來的,咱們之間有情義,是也不是?”
&esp;&esp;拖雷含笑看著徐奇,舉著酒杯等他。
&esp;&esp;徐奇端起酒杯,一口氣喝乾。
&esp;&esp;他道:“我是沒盡全力,你也一樣。相差無幾的修為戰技,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人也必然重傷垂危,在西域那種環境里根本活不了,走不回軍營。
&esp;&esp;“既然你我還算有舊,今日大醉一場未嘗不可。只是從今往後,便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已不在軍伍,只想過普通人的日子。”
&esp;&esp;拖雷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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