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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親自安排過老闆娘等人的住處後,趙寧去書房見了趙玄極。
&esp;&esp;“如果你所料不差,今天陛下應該已經離開了汴梁,七月那孩子也該在回汴梁的路上了。”
&esp;&esp;趙玄極面前擺著一個佈滿棋子的棋盤,在趙寧來之前,他應該是自己在跟自己對弈,趙寧坐下後,他放下了手裡的棋子,嘆息著道:
&esp;&esp;“我剛剛接到你四叔的回報,聚集在衛州的北胡大軍,已經開始渡河進攻楊柳城。在這個局面下,楊柳城軍心大潰是必然,城池須臾便會被破。
&esp;&esp;“元木真沒有馬上來晉陽,應該是在等北胡大軍攻佔楊柳城站穩腳跟,七月這時候回汴梁,要面對的局勢很艱難吶。”
&esp;&esp;趙寧一眼便看出來,趙玄極是在藉助棋盤推演戰局,對方本就是大齊最通兵事的人,雖然人不在中樞,眼中卻時刻都有整個戰場的變化。
&esp;&esp;趙寧道:“在確認元木真離開後,姐才會在汴梁現身。有我們之前在汴梁的佈局,姐的安危不會有問題。至於姐能不能處理複雜局面,我覺得這不是問題。”
&esp;&esp;趙玄極微微頷首,“我們在晉地擋住了察拉罕,你又在鄆州打了大勝仗,天下軍民都會因此更加信任我們趙氏。
&esp;&esp;“縱然局勢危殆,你姐在汴梁振臂一呼,應該也能得到不少將士的追隨。
&esp;&esp;“另外,有鄆州這個穩固的側翼,中原也不是孤軍奮戰,世家將領們知道這一點,也不會不願放手一搏。”
&esp;&esp;說到這,趙玄極看了趙寧一眼,沉吟著道:“倘若元木真今天就到晉陽,我們把握會大很多。
&esp;&esp;“但如果元木真等到北胡大軍攻下了楊柳城,這才動身北來,有這段時間的恢復,之前被傳國玉璽強行破掉領域帶來的損傷,基本就會消失不見。我們要勝他,把握就不大了。”
&esp;&esp;這個道理趙寧當然明白。
&esp;&esp;如果元木真仗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天人境,在汴梁戰後直接來晉陽,那自然是趙寧想看到的。但趙寧知道這種可能性極小。
&esp;&esp;元木真孤身戰汴梁的行為,看起來張狂無比,實際上對方卻不是個不謹慎的人。狀態不恢復到最好,不能確保萬無一失,他基本不會孤身涉險。
&esp;&esp;“無論情況如何,我們都沒有選擇,左右不過一戰而已。能做的我們都做了,勝敗未到立時不可知,不必懼他什麼。”趙寧有前世的見聞,信心比趙玄極要大。
&esp;&esp;趙玄極微微點頭。
&esp;&esp;事實不出趙寧所料,當日元木真並未出現在晉陽。
&esp;&esp;翌日正午,元木真來了晉陽上空。
&esp;&esp;在驚駭與恐慌還未在晉陽城蔓延的時候,趙寧等人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esp;&esp;
&esp;&esp;汴梁城。
&esp;&esp;走在昔日車水馬龍、繁花似錦的大街上,陳安之憂心如焚。
&esp;&esp;店鋪基本都已關門,拖家帶口的百姓,正揹著行囊在倉惶出奔。
&esp;&esp;小孩的哭嚎聲老人的催促聲,男人的咒罵聲婦人的呼喚聲,像是一鍋煮沸的水,聽得人心亂如麻。
&esp;&esp;皇帝逃了,王極境修行者們逃了,北胡大軍渡河了,楊柳城守軍潰退了,汴梁距離陷落也只有數十里的距離,留給百姓們求生的時間並不多。
&esp;&esp;修為沒到王極境,陳安之沒能跟隨宋治撤離,身為陳氏子弟,他也沒打算就這麼逃掉。
&esp;&esp;只是望著滿目瘡痍的汴梁城,心中那個想要血戰一場的願望,似乎如天上繁星一般觸不可及。
&esp;&esp;“滾開!都給我滾開!誰敢擋爺爺路爺爺就殺誰!”
&esp;&esp;憤怒而響亮的喝罵聲,闖進了陳安之的耳中。
&esp;&esp;他循聲望去,就見一群身著皂袍的官差,正揮動手中的鞭子,不斷抽打、驅趕擋在他們面前的百姓。
&esp;&esp;而在他們身後,則是幾名同樣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