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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顯然,這是一支達官顯貴的逃難隊伍,他們即便是在出逃,依然帶著諸多家財,而且還能讓手下的差役、護衛開路。
&esp;&esp;那些只能挎著麻布包裹,身上沒有多少銀子的普通百姓,此刻本就驚恐無狀,左右都是同樣奪目而跑的人,哪裡又能及時避開官差們的馬隊?
&esp;&esp;被抽打的人不計其數,被駿馬撞到的人遍地都是,為了躲避他們,相互衝撞倒在地上,乃至控不住相互踐踏,發出瀕死慘叫的人,更是在不斷蔓延。
&esp;&esp;哪怕是天崩地裂,大家都在逃命了,公平仍是不存在的。
&esp;&esp;一名抱著張嘴哭嚎的的三歲小孩兒,衣衫打滿補丁的婦人,被身後一名慌不擇路的壯漢推倒在地,不等她同樣抱著一個小孩兒的丈夫把他拉起,官差的馬鞭就落在了他身上。
&esp;&esp;眼看著高高揚起的鐵蹄,就要踩落到婦人身上,滿面絕望的她跟懷裡的孩子即將非死即傷時,官差忽然連人帶馬倒飛出去,砸翻了後面好幾個騎馬的人。
&esp;&esp;擋在了婦人面前的陳安之,回頭吩咐了一句趕緊起身,便一步步向受驚的騎隊走過去,低沉的雙眼滿是殺氣,盯著策馬上前的那個四品官一字字的道:
&esp;&esp;“周大人,宰相已經下了令,讓東京府的官差不得出逃,必須出面穩定街上秩序,你違抗上命不說,還敢當街歐殺百姓,該當何罪?!”
&esp;&esp;留著八字鬍的周姓官員,因為陳安之擋了他逃命的路,傷了他的人,正怒不可遏的打馬上前,要將攔路者打死,見是宰相之子陳安之,雖然有些意外,但卻沒有任何忌憚之意:
&esp;&esp;“該當何罪?到了此時,誰來治我的罪?陛下都走了,宰相的命令還有什麼用?你們自己不要命了,難道就得我們都陪葬?
&esp;&esp;“勸你趕緊滾開,否則別怪本官不客氣!”
&esp;&esp;他的話說完了。
&esp;&esp;他的性命也沒了。
&esp;&esp;陳安之沒有再跟他廢話。
&esp;&esp;他選擇了果斷出手。
&esp;&esp;低了低頭,看到刺進自己胸中的符劍,周姓官員不可置信的瞪向陳安之:“你你竟敢殺我我可是四品命官!你你不想活了?”
&esp;&esp;陳安之面色鐵青的拔出長劍,冷冷道:“誤國害民之輩,人人得而誅之!
&esp;&esp;“莫說你一個四品官,就算你是一品大員,這個時候我陳安之殺了也就殺了,誰能奈我何?”
&esp;&esp;周姓官員吐血栽倒馬下,至死都瞪大著不甘的雙眼。
&esp;&esp;站在馬頭上,陳安之手持滴血長劍,看向被他震住的騎隊:
&esp;&esp;“從現在開始,凡汴梁城中官吏,敢不遵宰相之令守城者,有一個我殺一個!誰要是不服,就上來試試陳某手中的劍!”
&esp;&esp; 扶大廈之將傾(2)
&esp;&esp;讓汴梁官將誓死守城,的確是宰相陳詢的命令。作為宰相,他有資格也有權力下達這樣的命令。
&esp;&esp;在宋治帶著皇朝頂尖高手、中樞重臣們,藉助傳國玉璽逃離後,汴梁城中群龍無首,元木真走了後,陳詢便站了出來。
&esp;&esp;只不過就眼下的形勢而言,要約束大小官吏、三軍將士做到這一點,並不是很容易。
&esp;&esp;周姓官員被殺,陳安之面前的官差隊伍雖然被震懾,但生死危機面前,有的是不要命的。
&esp;&esp;在短暫的猶豫後,他們就在周姓官員妻子的歇斯底里的招呼下,一起衝上前跟陳安之拼命,誓要清除他這個攔路虎。
&esp;&esp;結果不言而喻。
&esp;&esp;人頭攢動的長街,很快就多出了十幾丈的空地。
&esp;&esp;這支隊伍裡,無論是官吏還是護衛,都成了倒在血泊中的屍體。
&esp;&esp;陳安之雖然不是王極境,但早已是元神境後期,區區一個四品官的手下,根本就動不了他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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