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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錢元祐的確給官府捐了一萬兩銀子。
&esp;&esp;當時城中有錢的大戶商賈,在雲家等地方豪強的帶領下,都做了這件事——在錢元祐看來,不做也是不行,要是別人都大義凜然,他卻置身事外,那名聲就壞了,往後在鄆州的生意同樣不好做,所以就表示了一番。
&esp;&esp;一萬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跟雲家沒法比,但足夠堵住悠悠之口了。
&esp;&esp;“什麼在商言商,家國危殆,大家都該全力救國!無數將士戰死沙場,他們可曾說過什麼?不說要錢兄毀家紓難,做這點事怎麼就不行了?”雲雍大急。
&esp;&esp;錢元祐卻是不為所動,態度很堅定:“雲兄要錢某做的事,錢某做不到,雲兄請回吧。”
&esp;&esp;戰爭會打成什麼樣,錢元祐不知道,但商人逐利的原則不可捨棄,就算鄆州淪陷了,難道胡人統治這裡的時候,就不需要商賈了?
&esp;&esp;要是今日壞了規矩,往後就是死路一條。
&esp;&esp;雲雍氣得火冒三丈,卻拿錢元祐沒什麼辦法,只能乾瞪眼。
&esp;&esp;就在他無計可施,準備拂袖而去的時候,安坐不動的陳奕,忽的悠悠道:
&esp;&esp;“錢兄,今日之事怕是由不得你,你是答應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你能選擇的,不過是你主動把賬本給我們,還是我們自己來取。”
&esp;&esp;錢元祐臉色頓時沉下來,語氣不善道:“陳兄這是要威脅錢某?”
&esp;&esp;陳奕沒有理會錢元祐說了什麼,眼觀鼻鼻觀心,繼續自顧自道:
&esp;&esp;“如果你選擇前者,你或許會得罪刺史、陳景河,但你會贏得我們的善意,往後生意還有得做。
&esp;&esp;“如果你選擇後者,這間珍寶閣不僅會立馬毀於一旦,你在其它地方的生意,也會被大火吞噬,連渣都剩不下。”
&esp;&esp;錢元祐被如此赤果果的威脅,頓時大怒,起身喝斥道:
&esp;&esp;“陳奕!真以為你經營一家船行,手下有些修行者,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信不信錢某將今日之事,捅到刺史大人那裡去!到時候,你覺得刺史大人會幫誰?”
&esp;&esp;“刺史大人?你覺得陳某會忌憚區區鄆州刺史?”陳奕乜斜錢元祐一眼,充滿了不屑與輕蔑。
&esp;&esp;錢元祐嗤笑道:“你還敢刺殺刺史大人不成?”
&esp;&esp;陳奕呵呵兩聲:“不知錢兄可曾聽說過:青衣人除惡刀,世間無義我來昭?”
&esp;&esp;話音方落,陳奕從衣袖裡取出一柄青銅匕首,輕輕放到了桌上。
&esp;&esp;錢元祐臉上的倨傲與嘲諷,在看到那柄青銅匕首時,頃刻間消散得一乾二淨,瞪大的雙眼裡只剩了深深的震驚與恐懼。
&esp;&esp;他愣在那裡,半響不敢動彈。
&esp;&esp; 中流砥柱(7)
&esp;&esp;錢元祐在雲州生意不少,珍寶閣只是其中最大的店鋪。
&esp;&esp;事實上作為外來商賈,他在很多地方都有買賣,根基之地青州的生意規模,比鄆州這裡還大很多。
&esp;&esp;故而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錢元祐都是上層人物,缺的只是官身而已。
&esp;&esp;因為家財豐厚,交遊廣闊,麾下修行者不少,本身也是元神境的高手,時不時要與人進行利益爭鬥,所以錢元祐很清楚青衣刀客是一群什麼存在。
&esp;&esp;他更加清楚,“青衣人除惡刀,世間無義我來昭”這句話,有著怎樣的份量。
&esp;&esp;平民百姓或許不知道這句話代表的兇險,他們談論這句話的時候,更多隻是在茶餘飯後講一個傳說。
&esp;&esp;但只要是稍有身份地位的富人、大戶、豪強、江湖勢力,每每聽到這十二個字,都會不由自主心神凜然。
&esp;&esp;如果這些權貴大戶本身還頗有惡行,那聽到這句話就會像是聽到了索命鬼,可能在半夜的時候驚醒。
&esp;&esp;這六七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