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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他連望其項背都難以做到。
&esp;&esp;
&esp;&esp;鄆州。
&esp;&esp;在陳奕的提議下,雲家家主雲雍,約了珍寶閣東家一起喝茶。
&esp;&esp;現如今的鄆州地面上,沒有人敢不給雲家幾分顏面,無論官府還商賈。
&esp;&esp;至於江湖勢力市井幫派,則是一品樓跟長河船行為首,他們是在江湖上是堪稱龐然大物般的存在,對尋常江湖人而言,那就是高居雲端的大人物。
&esp;&esp;所以尋常時候,但凡是陳奕跟雲雍一起出面的事,就沒有辦不成的。
&esp;&esp;但今日雲雍跟珍寶館東家所談的事,卻觸及了一個商賈的底線。
&esp;&esp;“雲兄要錢某跟官府對著幹?”聽罷雲雍說明來意,珍寶閣東家錢元祐沉默半響,終於是下定了決心般,給出了針鋒相對的回答。
&esp;&esp;雲雍正色道:
&esp;&esp;“哪裡是跟官府作對?只是揭發刺史府倉曹主事陳景河,貪贓枉法,損公肥私的瀆職之罪罷了,這都是證據確鑿的事,也算是為民除害,錢兄何樂而不為?”
&esp;&esp;陳景河拿著鄆州百姓,捐獻給官府用於戰爭的物資錢財,低價變賣給錢元祐等外地商賈,自己吃的腦滿腸肥,大小官吏們也雨露均霑,俱都得了好處,而駐守鄆州的義軍卻連錢糧、春衣都尚有短缺,這件事已經被一品樓查得明明白白。
&esp;&esp;無論陳奕還是雲雍,於公於私都無法坐視陳景河這種行為。
&esp;&esp;他們當然知道,沒有鄆州刺史的首肯,陳景河這個倉曹主事不敢單獨這麼做,但要他們對整個刺史府發難,難度卻是高了些,在眼下這種形勢下,不好達到目的。
&esp;&esp;所以他們將矛頭對準了陳景河,希望藉此敲山震虎,在扳倒陳景河的時候,能夠讓鄆州刺史府收斂收斂。
&esp;&esp;錢元祐反問了一聲:“證據確鑿?”
&esp;&esp;陳奕肅然道:“現在就差錢兄手裡的賬本。
&esp;&esp;“只要錢兄能夠將陳景河跟珍寶閣,低價買賣鄆州百姓捐獻物資的賬本拿出來,這件事就是鐵證如山,陳景河絕對賴不掉,刺史府也不得不處理。”
&esp;&esp;一品樓雖然查明瞭陳景河的罪行,但手裡並沒有太多強力的關鍵證據,事關官府聲譽與刺史府實際利益,若是不能做到鐵證如山,官府又豈肯乖乖就範?
&esp;&esp;聽到陳奕這麼說,錢元祐啞然失笑:
&esp;&esp;“雲兄,陳兄,錢某是生意人,凡事都講究一個利字,絕對不會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esp;&esp;“要是錢某把賬本給了你們,錢某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從今往後,錢某還如何跟官府的人做買賣?
&esp;&esp;“失去了官府的庇護,還要受到官府的刁難,錢某在鄆州的買賣還怎麼做下去?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錢某有什麼理由去做?”
&esp;&esp;將跟陳景河做買賣的賬本,交給官府來治陳景河的罪,錢元祐得罪的自然不只是陳景河本人,而是整個官府。
&esp;&esp;這個背叛之舉要是傳開了,莫說他在鄆州的買賣做不下去,無論哪個地方的官吏,都不會待見他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
&esp;&esp;錢元祐說的是實情,但卻只是他個人的情況,雲雍聽完他的話之後,不由得怒上心頭:
&esp;&esp;“眼下是國戰時期,上到帝王下到百姓,抗擊外寇為第一要務,陳景河損公肥私,傷的是所有百姓的心,若是百姓都不再信任官府,不肯再為國戰出力,我們拿什麼對抗戰力強悍的胡人?
&esp;&esp;“要是家國都沒了,錢兄那點生意又如何存在?!現在不少義軍連春衣都沒有,難道錢兄就沒有惻隱之心,沒有正義之念?”
&esp;&esp;錢元祐連連擺手:“雲兄可不好汙衊錢某。
&esp;&esp;“之前大夥兒給官府捐錢的時候,錢某也是拿出了一萬兩銀子的,雖然不多,但也絕對不少,錢某怎麼就不識大體了?
&esp;&esp;“雲兄滿口仁義道德之餘,也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