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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有自己的感受,任何時候都不會徹底丟掉自己的人格與尊嚴,所以她再也沒法跟宋治逢場作戲、和平共處。
&esp;&esp;從燕平撤離,到汴梁來的這一路,趙七月好幾回都想中途停下,隨便找個藉口,跟北胡修行者拼殺一場。
&esp;&esp;若是能取下一兩顆北胡王極境的人頭,戰後還有命在,那就回晉陽去,往後跟自家族人親友,跟雁門軍並肩作戰,作為一個將門子弟大齊修行者,跟北胡戰鬥到底。
&esp;&esp;若是沒能取得戰果,死在了戰場上,那也好過繼續做一個沒有人生希望,只有憋屈與侮辱的皇后。既然早晚要被廢,那又何苦還有眷念、猶疑?
&esp;&esp;趙七月向來是坐起而行的性子,做事從不拖泥帶水。這回之所以沒有回晉陽,而是沉默著到了汴梁,不過是推演局勢的結果。
&esp;&esp;在皇帝打算設立河東節度使之前,她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esp;&esp;她需要留在中樞,以人質的身份。
&esp;&esp;如果沒有她這個人質,皇帝憑什麼敢給趙氏在晉地的大權?真就不怕趙氏擁兵自重,割據一方,圖謀造反嗎?
&esp;&esp;皇帝總需要一些節制重臣的依仗,才會給予對方成為一方諸侯的權力。
&esp;&esp;“皇后娘娘,陛下已經有了決議,設立河東節度使的詔書即將下達,寧哥兒說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如果皇后娘娘此時不走,往後就難有機會脫身。請皇后娘娘隨我們離開,否則我們回去之後,必然無法向寧哥兒交差,只怕會人頭落地。”
&esp;&esp;說話的是扈紅練。
&esp;&esp;她是跟著趙玄極來的汴梁,有趙氏給予的身份。
&esp;&esp;說完這句話後,扈紅練半跪在地。
&esp;&esp;趙七月將趙寧給她的信,拿起來又看了一遍,末了帶著留戀與不捨,用真氣將宣紙燒為灰燼。
&esp;&esp;做完這個動作,趙七月長長撥出一口氣,好似消耗了所有力氣。
&esp;&esp;“大戰之初,小寧子不肯將他關於此戰的謀劃告訴我,只是一個勁兒催促我在朝廷南遷的過程中,找機會回晉陽,我就知道在他的謀劃中,晉陽往後必然成為核心地域,我也會困居中樞不得脫身。”
&esp;&esp;說到這,她莫名的笑了笑,“我是將門出身,推演戰局並不難。我知道小寧子的本事,清楚她即便是面對北胡三十萬大軍,至少也能保住趙氏與雁門軍。”
&esp;&esp;她的語氣變得高亢了些:
&esp;&esp;“趙氏終究是要統領晉地軍政大權的,我也必須留在中樞,咱們的陛下別的或許不行,帝王之術可是修煉得不差,她絕不會允許我離開。正好,我也沒打算逃走,只要趙氏能擁有在晉地便宜行事的權力,我呆在汴梁又有何不可?”
&esp;&esp;再度長出一口氣,趙七月臉上只剩堅毅:
&esp;&esp;“告訴小寧子,我會在汴梁看著他在晉地大展宏圖。只要他做得足夠好,北胡大軍打不過黃河來,我就不會有危險,他也不必擔心我。”
&esp;&esp;扈紅練見趙七月心意已決,不由得酸澀難言,只能拜伏於地行下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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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趙北望出任河東節度使的訊息,跟趙七月拒絕回晉陽的訊息,趙寧是同一時間得知的。這兩者他都不感到意外,唯獨對後者有些遺憾。
&esp;&esp;從趙七月到汴梁那一刻起,趙寧就知道對方已經洞悉了他的真實想法,也明白趙北望早晚要成為河東節度使,知道自己必須作為人質存在。
&esp;&esp;對趙寧而言,趙七月呆在汴梁也無不可,北胡大軍要渡河並不容易,一群草原牧人想安穩乘船跨越黃河,並在王師的阻截下成功登岸,難如登天。
&esp;&esp;這需要很長時間的準備,無論是打造船隻還是訓練戰士。
&esp;&esp;如果汴梁、鄆州的防禦使們,有善於河上作戰和奔襲的,在這段時間就有很大發揮餘地,就算每戰斬獲不多,但凡是能頻頻騷擾,也能讓北胡大軍不勝其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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