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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手上攏共也沒幾把刀,嚇唬嚇唬老實人還行,實際上沒什麼戰力,很容易打發,雷某碰到過很多次了,現在不還好好的?”
&esp;&esp;趙寧若有所思,面上不顯,“雷兄厲害。”
&esp;&esp;漢子笑得更加大聲,把胸膛捶得像是大鼓一樣,“從沛縣到徐州,試問誰不知道雷某朋友多?但凡是長點眼的盜匪,見到雷某也得招子放亮點!”
&esp;&esp;趙寧再度表示佩服。
&esp;&esp;漢子沒注意到的是,在他提及盜匪的時候,小翠撐船的動作慢了幾分,不自覺地咬了咬嘴唇,老船工則是佯裝無事,只是低頭看了看腳邊的雜物堆。
&esp;&esp;船行沒多久,趙寧發現岸邊衣衫襤褸、形容枯槁的流民多了起來,這些人拖家帶口神色麻木的低頭前行,了無生氣。
&esp;&esp;趙寧微微皺了皺眉,問身邊談興正濃的漢子:“徐州可有金光教?”
&esp;&esp;從黃河南岸一路看過來,趙寧不是沒見過流民。
&esp;&esp;但在滑州、汴州、曹州、宋州這些地方,一方面流民很少,另一方面,但凡有流民的地方,十有八九都會有金光教信徒。
&esp;&esp;這些神教信徒往往都會接濟流民,幫助他們趕路。
&esp;&esp;像汴州、宋州這種隸屬於張京的地盤,各地都有招撫流民的佈告,神教信徒帶著流民到了一個地方,就有官吏出來接應。
&esp;&esp;而在武寧節度使的地頭內,流民不僅要多不少,甚至路有餓殍,還不見金光教的信徒露面幫助他們,至於官府的人——這些人多半都在城外驅趕流民。
&esp;&esp;“之前是有的,但如今是什麼時候?節度使正跟張京大戰!
&esp;&esp;“張京那廝攻佔河陽、洛陽時,每每都有金光教的信徒相助,為免重蹈河陽、洛陽的覆轍,這段時間節度使沒少調集高手、重兵,捕殺各地的金光教信徒。
&esp;&esp;“到了現在,武寧境內哪裡還會有金光教的人?就算有,也得千方百計隱藏自己!”漢子不愧是個行商,熟知各種訊息。
&esp;&esp;趙寧點頭示意明白了,這個情況並不難理解,他轉而問道:“武寧節度使為官如何?你們覺得武寧軍能否擋住忠武軍?”
&esp;&esp;“節度使的官聲那還用說?”
&esp;&esp;漢子激動得就要大爆粗口,顯然是對武寧節度使怨忿已久,但唾沫還沒噴出來便趕緊閉上嘴吞了回去,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其它船客,壓低聲音對趙寧道:
&esp;&esp;“巧立名目收授苛捐雜稅,跟地方大族聯手聚斂百姓的財富是高手,面對土地兼併流民遍地、物價飛漲市場混亂就束手無策,還有什麼可說的?
&esp;&esp;“要不是家裡的錢越來越不值錢,媳婦孩子往後的衣食沒有保障,害怕生病了請不起大夫付不起湯藥錢,老哥我犯得著在這種時候出來行商?”
&esp;&esp;漢子一臉痛恨苦悶的繼續抱怨,“不瞞你說,咱們武寧現在是民生艱難,要不然也不會多出那麼多盜匪,讓老哥我每跑一次商都心驚膽都不容易!”
&esp;&esp;他不敢多說,直起腰身,讓聲音恢復了正常,佯作什麼事都沒有,“不過,想來天下的節度使都是差不多模樣,誰讓朝廷羸弱無力整治江山社稷呢?”
&esp;&esp;趙寧沉吟片刻,“忠武節度使有仁善之名,金光教救苦救難,或許不一樣?”
&esp;&esp;漢子嗤笑一聲:“那都是蒙人的,我可是聽說了,金光教就是打著救人的幌子到處行騙,讓人給他們上供,不上供就在半夜上門殺人奪財。
&esp;&esp;“我還聽說,張京那廝最喜歡吃小孩,汴梁的小孩都快讓他吃完了,金光教助紂為虐,到處給他蒐羅出生不久的幼兒,百姓那是怨聲載道”
&esp;&esp;趙寧微微一怔,不無意外地問:“雷兄這是從哪兒聽到的訊息?”
&esp;&esp;他都不知道。
&esp;&esp;如果張京真的喜歡吃小孩,沒道理一品樓打探不出來。
&esp;&esp;漢子滿臉寫著你可別不信:“這事兒徐州的人都知道,官府的佈告上寫得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