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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有錢有勢之人?金光教憑什麼就能例外?”
&esp;&esp;姜葭呆愣當場。
&esp;&esp;好半響,她囁喏道:“連金光教這樣的存在,也不敢得罪權貴大戶?”
&esp;&esp;“姜施主這話問的有問題。我們為什麼要得罪權貴大戶?”
&esp;&esp;“金光教不是一直都在幫人消災解難,在為一無所有的百姓做主?”
&esp;&esp;“姜施主這話又不對了。我們幫人消災解難不假,但從未說過為底層百姓做主。神的光輝不分彼此,我們也幫權貴富人消除困厄。”
&esp;&esp;“那如果底層百姓跟權貴富人起了衝突,金光教會站在誰那一邊?”
&esp;&esp;“金光教從不站在誰那一邊,金光教只踐行神的意志。”
&esp;&esp;“天下最大最常見的不善,就是強者凌辱弱者,權貴與官吏剝削百姓,富人欺壓窮人,金光教以行善積德為核心教義,難道不應該站在弱者、百姓一邊?”
&esp;&esp;姜葭好似被利劍穿心,胸膛抽疼得厲害。
&esp;&esp;這番話她質問得擲地有聲,也是她的見識經歷精華——官兵凌虐村子,袁員外逼迫她、收難民為奴,官府不管他們的死活只知道徵收重稅的往事,無不讓她的質問飽含血淚。
&esp;&esp;袁員外攤攤手:“這只是姜施主自己的見解,我們可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esp;&esp;姜葭心如刀絞,精神有行將崩潰的前兆,她看大師的眼神漸漸充滿不可置信,無法接受這些話是從對方嘴裡說出來的。
&esp;&esp;終於,她咬著嘴唇寒聲道:“我問過了,嬸嬸家的田價值二十兩銀子,那是他們唯一的財富,也是他們和子孫後代,一輩又一輩人活命的最大依憑。
&esp;&esp;“你們真要因為三兩銀子逾期兩個月,就把他們的田據為己有,轉手賣給那些權貴大戶,讓他們家破人亡,只為淨賺十多兩銀子?
&esp;&esp;“如果是這樣巧取豪奪,你們賺錢未免太容易,也太血腥骯髒了!”
&esp;&esp;坐在太師椅上的大師,老神在在端起身旁的茶碗,放到嘴前吹了吹,呵呵笑道:“姜施主又錯了。”
&esp;&esp;“哪裡錯了?”姜葭怔了怔,心底不由得升起一絲奢望,難道對方其實沒有強取嬸嬸家田產的打算?
&esp;&esp;這,這才符合金光教的形象
&esp;&esp;呷了口茶,大師不緊不慢地放下茶碗,看著姜葭說出了讓她如墜冰窟的一句話:“這塊田到手之後,我們不會賣給誰,只會‘據為己有’。
&esp;&esp;“姜施主可能不知道,神教也是有田的,而且很多。之前說了,我們也要衣食住行,不能沒有錢財進項。
&esp;&esp;“做買賣這種事,有可能賺有可能賠,從長遠來看,世間唯一穩賺不賠的生意,便是種地與放印子錢。
&esp;&esp;“實話跟施主說吧,神教在宋州,就有良田數萬畝,那可都是真正的良田!宋州的地主大戶,論田產論銀錢,比得上我們的可不多。”
&esp;&esp;姜葭禁不住後退兩步,見鬼一樣地道:“你們,你們竟然有這麼多田?你們,你們不是不事生產,自己不種地嗎?”
&esp;&esp;大師微笑晏然:“教眾當然不種地。種地的都是佃戶。你嬸嬸家的男丁,往後也可以給我們種田。”
&esp;&esp;姜葭身子晃了晃,幾欲站立不穩。
&esp;&esp;鬧了半天,原來神教本身就是大地主,本身就是權貴特權階層?
&esp;&esp;天下烏鴉一般黑,既然做了大地主大權貴,放印子錢剝削百姓財富也好,不擇手段兼併土地也罷,不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esp;&esp;這符合他們的身份。
&esp;&esp;姜葭咬破了嘴唇,鮮血溢位而渾然不知,她眼前陣陣發黑,聲音顫抖地道:“你們,你們為了錢財,竟然不顧仁善了?”
&esp;&esp;“短短几年時間,神教在中原遍地開花,宋州教壇建立也不久,姜施主覺得,神教的這些財產都是怎麼來的?”大師不僅不以為意,而且還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