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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狄柬之跟張仁杰同時轉頭,就見一個身著布衣的青年書生,正滿面憂愁。
&esp;&esp;見兩人看過來,濃眉大眼、身材結實的書生拱拱手:
&esp;&esp;“我輩讀書人,讀聖賢書,受聖人教誨,明白做人的道理,自當心繫家國顧念蒼生,秉義而行,縱然救不了天下人,遇到這種事又怎能袖手旁觀?
&esp;&esp;“在下有意為這兩個車伕做主,只是勢單力薄,觀二位仁兄也是讀書人,可願與某一道,去縣衙敲一敲那鳴冤鼓?”
&esp;&esp;狄柬之與張仁杰相視一眼,他倆本就是要處理這事的,遇到青年書生這樣的仗義士子,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esp;&esp;狄柬之品性剛正,遇到這樣的讀書人當然喜悅,張仁杰雖然把君王看得最高最重,但能為了百姓不避權貴,且從不貪贓枉法,心中亦有道德。
&esp;&esp;“義之所在,心之所向,若不能身體力行,枉讀聖賢書,枉為讀書人!”狄柬之與張仁杰當即表明態度。
&esp;&esp;他們決定暫時不表露身份,以便看看這易縣易州的官府,還有什麼黑暗齷齪。
&esp;&esp;國字臉的青年書生大喜:“在下陸瑞,敢問兩位仁兄高姓?”
&esp;&esp;狄柬之與張仁杰如實報上了自己的姓氏,但各自編造了個假名。
&esp;&esp;左右百姓見三個讀書人,願意為了素不相識的車伕,去縣衙闖一闖討一討公道,皆是精神振奮,沒有急事要做的人,都打算跟著一起去,壯壯聲勢。
&esp;&esp;受傷的車伕,已經被張仁杰的隨從簡單包紮,只是依舊昏迷,被打的車伕讓狄柬之的隨從解救了出來,這時神采奕奕,眸中燃起希望之火,緊緊跟隨。
&esp;&esp;“你們敢鬧事?!敢在易縣鬧事,莫說你們只是尋常讀書人,哪怕有功名在身也走不了!”
&esp;&esp;城門前為首的差役有點眼力,看出狄柬之、張仁杰氣度不尋常——畢竟腹有詩書氣自華,發號施令久了怎麼都有幾分威嚴——以為對方有功名在身,但桀驁傲氣並不曾消減,反而發出嚴厲的警告。
&esp;&esp;說著,這名差役上前就要推搡狄柬之,用官府的威壓迫使對方屈服後退:“識相的趕緊離開,若是妨礙官府公務,無論哪條律法都保不了你們!”
&esp;&esp;包括那名老者和車伕在內,眾人見差役如此蠻橫,想起對方往日橫行市井、毆打百姓的威風,不少人都面露懼色。
&esp;&esp;但他的手還沒碰到狄柬之,就被狄柬之的隨從上前一步抓住,反方向猛地一壓,前者頓時疼得慘叫一聲,不由自主半跪在地,臉上瞬間紙白,額頭冷汗直冒。
&esp;&esp;“真以為披了一張官皮,就可以為所欲為,沒人治得了你們了?”狄柬之冷哼一聲,懶得跟這種跳樑小醜多言,大步流星向前,穿過城門甬道。
&esp;&esp;隨從抓著疼得連說話力氣都沒有的差役跟上。
&esp;&esp;眼見狄柬之這般硬氣,車伕再度燃起希望之火,連忙緊跟,老者彷彿年輕了幾歲,招呼更多人一起去官府。
&esp;&esp;易縣作為州治所在,雖然眼下還很凋敝,但街上人也不少,各行各業之中總有人還能勉強混個衣食,讓城池不至於死氣沉沉。
&esp;&esp;距離縣衙還很遠,狄柬之等人又因為一陣喧譁,在十字街口停了下來。
&esp;&esp;左側不遠處的街巷裡,有少量行人聚集,中間有個頭髮花白的老嫗,正死死拽著一個少年讀書人,面容悲憤口沫橫飛的向旁人指控著什麼。
&esp;&esp;狄柬之記起趙寧對他的告誡,本著多看多瞭解的原則,邁步走了過去。
&esp;&esp;這回的事情很簡單,老嫗理直氣壯言辭鑿鑿,說少年讀書人撞到了她,把她腰撞壞了,現在疼得厲害,但少年讀書人卻想一走了之,不作賠償。
&esp;&esp;少年讀書人委屈的眼淚都快流出來,說他根本沒撞老嫗,是別人撞的,他只是看到對方摔倒了,出於憐憫好心才攙扶對方,沒想到被反訛一把。
&esp;&esp;老嫗的質問擲地有聲:“不是你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