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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對離開的這部分人來說,他們只要回到朝廷控制的州縣,就能萬事大吉。
&esp;&esp;鄆州被耿安國奪去,是因為節度使王武跟他的副將都被殺了,不是他們這些將士的過錯,法不責眾,朝廷怪罪不到他們頭上。
&esp;&esp;日後朝廷平定鄆州,還用得到他們,屆時他們就能披甲執銳,恢復之前的身份地位——至少有戴罪立功的機會。
&esp;&esp;唯一的問題是,在他們卸甲之後,耿安國有可能翻臉。
&esp;&esp; 四方皆反(4)
&esp;&esp;但是四五萬將士就算沒了兵甲,有那麼多修行者在,戰力也是不俗。
&esp;&esp;雙方真打起來,姑且不說耿安國的部曲會死傷多少,單是這種出爾反爾、屠戮數萬人的暴虐行為,就是自掘墳墓,足以讓耿安國成為眾矢之的。
&esp;&esp;事實是耿安國信守了承諾,任由四五萬將士離開鄆州,只不過規定了方向,不能去滑州,而且派了精騎隨行,以監督他們不在逃散過程中禍害沿途百姓。
&esp;&esp;最新的訊息是,耿安國已經整肅完大軍,親率三萬將士直奔滑州。這一回,耿安國沒給滑州的義成軍選擇餘地,只有一句話:降者不殺!
&esp;&esp;範子清長吐一口氣。
&esp;&esp;耿安國只要能順利攻佔滑州,就能穩固自己的地位與威信。而以對方的修為境界、梁山將士的整體素質,以及滑州義成軍的力量,這又是必然的結果。
&esp;&esp;範子清不知道該怎麼評定耿安國的行為。
&esp;&esp;如果是在國戰結束前,他十成十會認為耿安國是賊性不改,應該被按律處置;但是現在,他不這麼想了,因為他覺得,耿安國的選擇並非沒有道理。
&esp;&esp;“這個天下到底怎麼了?是現在特別黑,還是一直都這麼黑?”範子清抬頭看向蒼穹,似乎想要老天給他一個答案。
&esp;&esp;可他因為雙眼直視烈日奪目的陽光,給刺激得視野一片漆黑。
&esp;&esp;
&esp;&esp;高福瑞終於結束了他的演說,帶著範子清等人,心滿意足的離開城門回到官衙。
&esp;&esp;接下來,眾人在滄州一連等了好些天,都沒看到平民軍隊來攻城,高福瑞派出了許多修行者打探,小股的亂軍倒是有看到,但距離攻打州城差了太多。
&esp;&esp;高福瑞越來越焦躁。
&esp;&esp;眼看著距離皇帝規定的期限愈發近了,高福瑞終於坐不住了,大手一揮:“去冀州城!”
&esp;&esp;到了今日,冀州半數地域,共計四個縣的地方,都已被平民軍隊控制。
&esp;&esp;範子清原以為這些地方會亂成一團,百姓在兵禍下生不如死。
&esp;&esp;事實並非如此,這些地方除了軍隊多些,到處可見平民戰士,商賈暫時斷絕之外,秩序並沒有什麼改變,百姓該做什麼的還是在做什麼,一片平和。
&esp;&esp;平民軍隊並未去禍害百姓,兩者相安無事,相處得十分和氣。
&esp;&esp;到了冀州城上空,高福瑞忽然獰笑一聲,抽出長刀,運足真氣,用力向城中刺史府的方向一劈,霎時間,百丈刀芒如星河倒掛!
&esp;&esp;刀氣之下,刺史府的屋舍院牆無不倒塌,煙塵四起,大量平民戰士身首異處,渲染出朵朵刺目血花,更多人受到波及倒飛出去。
&esp;&esp;範子清瞳孔猛縮。
&esp;&esp;他看得分明,刺史府門前的大街上,十幾個百姓遭受了池魚之殃,在刀氣下或死或傷,其中有一個抱著嬰兒的婦人,當場被真氣爆成一團血霧!
&esp;&esp;“出手!滅了冀州城,殺光這裡的亂軍!本官就不信,那些滿嘴公平正義的青衣刀客,還會繼續做縮頭烏龜!”高福瑞厲聲下令。
&esp;&esp;“住手!”
&esp;&esp;範子清心緒激盪之下,暴喝出聲,擋在了高福瑞面前,如同一隻炸毛的野獸,“高福瑞你在幹什麼?!你剛剛殺了好些無辜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