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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沒動,是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人。
&esp;&esp;一個長身玉立、氣度如淵的青年人。
&esp;&esp;看到這個人,左車兒驚詫不已、激動萬分,連忙俯身行禮:“左車兒參見太子!”
&esp;&esp; 聯合起來(9)
&esp;&esp;石珫的確實是因為自己說的那些理由而憤怒,並非是裝出來的。
&esp;&esp;身為將門子弟,石珫雖然在官場浸淫多年,但沒有完全喪失本心,加之石氏基業跟孫氏一樣在東北,在國戰期間遭受損失最早最嚴重,所以他對天元王庭最是痛恨,對皇朝儘快提升國力加強軍力的願望最迫切。
&esp;&esp;沒有哪一刻,石珫不想北伐草原報一箭之仇。
&esp;&esp;現如今天下喪亂,內患未靖,而天元王庭虎視眈眈於外,石珫覺得大晉就該同心協力艱苦奮鬥,早日讓皇朝強盛起來。
&esp;&esp;故而站在他的角度,他是真的不能理解金字坊的這些夥計;同時,作為世家子弟與皇朝中層官員,他的地位也讓他無法盡知夥計們的真實處境。
&esp;&esp;他不像趙寧,麾下沒有一品樓這種江湖組織,對民間疾苦難以知之甚詳。
&esp;&esp;石珫打心底認為,哪怕這些夥計苦一些,但只要能活得下去,眼下就該為了國家強盛而奮戰——夥計們再難,還能難得過國戰時沙場上的將士?
&esp;&esp;在此之外,石珫之所以“態度積極”的辦差,還因為跟趙寧往日的交情。
&esp;&esp;雖然趙寧在都尉府的時候,跟他關係談不上多好,但彼此相處尚算和睦,至少沒有明著鬧紅過臉,加之國戰後一同飲酒的經歷,兩人多少有些情分。
&esp;&esp;現如今大晉新立,石珫雖然沒有從龍之功,不曾加官進爵,但既然趙寧成了太子,他自覺有必要努力辦差做出政績,等到被趙寧注意、賞識,就不愁前程。
&esp;&esp;看著眼前這些鬧事的金字坊夥計,石珫已經在心裡給他們打上了刁民的標籤,為了避免更多百姓被蠱惑、煽動,讓今日燕平之亂鬧得更大,他果斷揮手下令:
&esp;&esp;“都抓起來,押回都尉府!”
&esp;&esp;屋脊上,左車兒看到這裡,再也忍不住,轉身對趙寧道:
&esp;&esp;“殿下,石珫枉法瀆職,助紂為虐、殘害百姓,已是十惡不赦,請殿下允許卑職去將其首級拿回,為民除害!”
&esp;&esp;作為一名青衣刀客,這種事左車兒輕車熟路,對石珫的不滿與怨忿,在這一刻已經達到了新的高峰。
&esp;&esp;趙寧看了左車兒一眼,不置可否之餘,目光頗為深邃,似乎在思考什麼。
&esp;&esp;這種眼神讓左車兒頗為疑惑:“殿下”
&esp;&esp;在他看來,石珫已經完全站到了百姓與國家的對立面,正在成為江山社稷、時代潮流的阻礙,良心無存品性黑黯,沒道理不立即清除。
&esp;&esp;被青衣刀客手刃的這種官吏,從國戰之前算起,已是多不勝數。
&esp;&esp;趙寧重新看向金字坊,眸底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疲憊,將到了嘴邊的嘆息壓下,不動聲色道:“再看看。這場戰鬥,本就不是殺幾個官員就算成功的。”
&esp;&esp;這場戰鬥的目的根本不是這個。
&esp;&esp;左車兒分明已經接到扈紅練傳達的他的命令,卻在置身現場時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兩度想要親自出手,直接解決石珫這個讓自己痛恨的狗官。
&esp;&esp;青衣刀客殺官除富已經太久,歲月與鮮血讓他們的殺心堅不可摧,到如今,在不知不覺間已是把自己變成了一柄刀子、一把錘子。
&esp;&esp;手裡有錘子,就難免看誰都是釘子。
&esp;&esp;在大晉開朝立國之前,一品樓青衣刀客刺殺貪官汙吏、無良惡霸還有所顧忌,不能動地位太高的人,亦要千方百計查清對方的底細,免得錯殺不該殺之人。
&esp;&esp;彼時的青衣刀客,一旦出現失誤,後果不是被朝廷集中力量追查圍剿,就是敗壞掉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