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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隆恩浩蕩,可我身為將門子弟,未能禦敵於國門之外,履行保境安民的職責,已經是莫大過失,眼下豈能沒有半分羞恥之心?”
&esp;&esp;陳奕等人張了張嘴,有心反駁、勸說,可見趙寧面容肅然,態度堅定,感受到對方的大義赤誠之心,他們只能是啞口無言。
&esp;&esp;很顯然,趙寧那些話,並不都是虛言,至少有一部分是發自內心。
&esp;&esp;片刻後,耿安國等人還是安耐不住,紛紛開口:“可大總管畢竟立下了赫赫戰功,封王不過是朝廷論功行賞,何必推辭?”
&esp;&esp;“就是,大總管為國轉戰三千里,一劍曾當百萬師,於社稷危殆之際,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差些連命都丟在孝文山,封王理所應當!”
&esp;&esp;“大總管封王,沒人不服!”
&esp;&esp;趙寧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口,在諸將說得差不多了,抬手示意眾人安靜,而後不急不緩道:
&esp;&esp;“國戰至今,我們雖然取得了兗州大捷,殲滅了博爾術的主力,中原全境光復也指日可待,但這並不意味著國戰就勝券在握了。
&esp;&esp;“察拉罕已經攻入河東腹心,河北地的綠營軍正在壯大,而各路義軍作戰愈發艱難,關西的蒙哥所部,更是進展順利,兵鋒直逼關中。
&esp;&esp;“中原大軍要越過黃河,反攻河北,並不容易。而最為關鍵的是,天人境的元木真已經幾年沒有露面,傳聞去了海外悟道,他一回來,我們可能應對?”
&esp;&esp;聽趙寧說到這裡,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愈發迷糊。趙寧說的都是事實,這他們理解,但趙寧此時說這些,是什麼用意?
&esp;&esp;趙寧接著道:“眼下國戰迎來了巨大轉機,卻也是前所未有的關鍵時期,容不得半分差池,否則就將前功盡棄。當此之際,皇朝上下必須同心協力。”
&esp;&esp;陳奕忍不住張嘴:“公子”
&esp;&esp;趙寧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繼續道:
&esp;&esp;“鄆州軍戰力不俗,是王師中的骨幹力量,汴梁北面行營的戰事雖然暫時結束了,但這支軍隊不能散,在往後渡河反攻河北時,還需要發揮該有的作用。
&esp;&esp;“不僅如此,軍中將校也不能分散,這是自損筋骨、自降戰力,就算將校們要各自去奔個大好前程,那也得是在國戰勝利後,屆時,我絕不會攔誰。
&esp;&esp;“但是現在,誰要為了個人私利,不顧國戰大局皇朝安危,我趙寧必不能答應,之前戰死的同袍,眼下還在北胡鐵蹄下受苦的同胞,也不會答應。
&esp;&esp;“所以我會向陛下進言,在鄆州設立藩鎮,儲存鄆州軍的完整戰力。”
&esp;&esp;此言一出,堂中寂靜一片,落針可聞,諸將莫不是驚愕忘言。
&esp;&esp;陳奕等人明白了,趙寧這是要用郡王的爵位,跟宋治換取他繼續統領鄆州軍征戰的資格,而且理由再充分不過。
&esp;&esp;事先沒有誰想得到,趙寧能夠做出這樣的抉擇。
&esp;&esp;陳奕、雲雍、方墨淵等人,看向趙寧的目光,一時間都充滿發自肺腑的敬佩。
&esp;&esp;一是敬佩趙寧一心謀國,心中時刻想著的,都是國戰大局、江山社稷;二是佩服趙寧大公無私,為了儲存鄆州軍的戰力,連王爵都可以不要。
&esp;&esp;天下之大,那麼多世家寒門官員、將領,有誰能為國家血戰到這一步,又能慷慨大義、一心為公到這一步的?
&esp;&esp;“能跟著大總管征戰沙場,實屬末將之幸,他日渡河北攻,末將請為先鋒!”眾人失神之際,耿安國突然起身抱拳,語調鏗鏘字字千鈞的大聲道。
&esp;&esp;趙寧笑了笑:“黃河天塹,可不是那麼好渡過的。”
&esp;&esp;耿安國激奮道:“只要是跟著大總管征戰,莫說區區一條大河,便是刀山火海,末將也敢去闖一闖!”
&esp;&esp;趙寧微微頷首。
&esp;&esp;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尋常情況下,只要有利可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