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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鄆州軍到了這裡,沒有立即攻城。
&esp;&esp;這也不是鄆州軍疲憊了,大軍出戰才幾日,就算日夜奮戰,也有足夠輪替的部分,區區一座博州城,沒道理讓大軍暫停兵鋒。
&esp;&esp;但鄆州軍偏偏就沒有攻城。
&esp;&esp;原因很簡單,天元可汗元木真,就站在城頭!
&esp;&esp;雖說他在青竹山被重創,但誰也知道他的傷勢現在恢復了幾成。鄆州軍中除了趙寧,並沒有王極境後期的存在,而趙寧本身傷勢還沒復原。
&esp;&esp;元木真可是天人境,很可能隨便恢復一點,殺王極境中期就如殺雞。誰能保證,他現在有沒有力量突入大軍之中,取走上將首級?
&esp;&esp;中軍大陣中的望樓上,趙寧看著負手站立在城樓之上的元木真,眼睛微微眯了眯。
&esp;&esp; 力量
&esp;&esp;楊柳城。
&esp;&esp;宋治與趙玉潔並肩站在城頭,縱目遠眺,可以清楚看到北岸的防禦工事——層層疊疊的羊牆,錯落有致的箭樓,虎踞龍盤的軍堡等。
&esp;&esp;設在各個相對較高土丘上的一架架床弩,在初夏的陽光下閃爍著桐油與金屬的光澤,弩矢銳利的鋒頭寒芒點點,比虎牙鷹爪更攝人心魄。
&esp;&esp;在此之間,則是大大小小嚴陣以待的北胡戰陣,旌旗蔽空、槍戟如林,甲士肅立如松,精騎蓄勢待發,難以望到盡頭——盡頭是連綿不絕的大營軍帳。
&esp;&esp;河面上只有南岸前有戰船,盡數屬於大齊水師,乍看之下氣勢雄渾,但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船上的將士舉止木訥、精神疲憊。
&esp;&esp;相互之間的閒聊,也沒有激昂鐵血之色,將校不再勉勵士卒,給士卒講述勝利前景,士卒們湊到一起,都是唉聲嘆氣、滿面憂慮。
&esp;&esp;南岸上的齊軍大營規模龐大,構建得章法嚴謹,單單是軍帳的數量,一眼看過去,足以震撼人心,讓人心生敬畏——卻也僅此而已。
&esp;&esp;輜重營搬運軍械物資計程車卒,雖然沒有誰在將校的監督下敢於不動彈,但行動間卻是有氣無力,半點兒也不乾淨利落。
&esp;&esp;以往半日就能處理好的物資,現在一日都難以處理完。
&esp;&esp;巡邏的甲士雖然速度沒慢,但一個個神色僵硬,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像是一根根木頭,再也沒有多少警覺之意,不復之前那種機警的不停四下掃視的模樣。
&esp;&esp;以往,幾日沒有戰鬥任務的悍勇之士,會自覺去校場操練,活動筋骨保持狀態,相互之間切磋力量、戰技的更是不在少數。但眼下,校場再也沒有人。
&esp;&esp;戍守營牆、箭樓的甲士,雖然站姿沒多大變化,可再也不能給人壓迫感。
&esp;&esp;整個大營死氣沉沉,猶如暮年的老人。
&esp;&esp;這是疲敝之師的模樣。
&esp;&esp;跟北岸的草原大軍一比,區別再明顯不過,差距讓人焦慮難安。
&esp;&esp;這樣的大軍,這樣計程車氣,還如何爭勝?要是敵軍也疲憊,處境更加糟糕,那倒是還好,堅持下去此消彼長,勝機依然在握。
&esp;&esp;但眼下,宋治看不到任何擊敗北岸草原大軍,攻進河北地的希望。
&esp;&esp;“難道朕要撤軍?難道此戰只能無功而返?”宋治腦海裡冒出這些疑問。戰至此時,大軍自然沒敗,只是也不能得勝,所以,只能無功回返。
&esp;&esp;但這回撤了,消耗的錢糧卻是實打實的,今年之內,王師再無北伐之力,只能等到明年。
&esp;&esp;這是給北胡喘息之機,是坐視他們進一步穩固在河北地的統治,是眼睜睜看著隴右的蒙哥攻進鳳翔!
&esp;&esp;宋治憂心如焚。
&esp;&esp;他看向東北方,心情複雜。那裡,趙寧已經帶著鄆州大軍出戰。
&esp;&esp;趙寧能勝嗎?黃河是天塹,登岸作戰極度艱難,史書上“半渡而擊之”的勝仗多不可數。這一戰可比攻打兗州城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