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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明白,“趙安之”這個名字是假的。
&esp;&esp;“趙安之”
&esp;&esp;聽到這三個字,楊佳妮不由得怔了怔,旋即眼簾低垂,目光銳利,聲音凝重,“此人長什麼模樣?詳細說來。”
&esp;&esp;雷闖不知道趙寧與陳安之的關係,不理解楊佳妮為何聽到這個名字,就陡然變得極為鄭重其事,好似沙場對壘的兩軍已經開始決戰。
&esp;&esp;但他能意識到問題可能很是嚴重,連忙如實描述。
&esp;&esp;雷闖還未說完,楊佳妮已然消失在原地。
&esp;&esp;她只留下了一句話:“你們的行動完了。”
&esp;&esp;
&esp;&esp;“是生是死,自己選一個吧。”
&esp;&esp;這話霸道歸霸道,但如果是平日裡別人說出來的,落在常懷遠耳中就只會讓他在大感受辱之餘暴跳如雷。
&esp;&esp;但眼下他不敢。
&esp;&esp;身為一方諸侯,早在乾符末年就因為軍功出任武寧節度使的存在,常懷遠當然知道、認識昔日威震四方的大齊戰神。
&esp;&esp;在看清屋頂飛簷上來人的面容後,他的 深夜造訪(6)
&esp;&esp;一條客船在鄆州城外燈火依稀的碼頭靠岸,早早在碼頭等候的幾個人連忙迎了上去。
&esp;&esp;船剛剛停穩,艙房裡便有人走了出來,藉著氣死風燈的光亮,迎候的人連忙見禮:“黃先生,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
&esp;&esp;黃遠岱張開缺了兩顆門牙的嘴,露出帶著幾分複雜之色的笑容:
&esp;&esp;“鄆州本是我的故鄉,如今回到這裡,竟然還要被陳統領當作客人來迎,真是讓人心生感慨。”
&esp;&esp;長河船行大當家陳奕笑著道:
&esp;&esp;“大軍未到而先生先到,怎麼都當得起辛苦二字,陳某可沒有別的意思。先生如今是榮歸故里,在鄆州依然是主家,我們都得聽從先生的吩咐行事。”
&esp;&esp;黃遠岱下了船,站在碼頭上看著鄆州巍峨雄闊的城牆影子,不甚感慨:
&esp;&esp;“昔年跟隨太子離開鄆州遊歷天下,沒曾想世事浮沉多有艱難,轉眼便是十多年過去,而今能活著回來已是大幸,是不是榮歸故里並不重要。”
&esp;&esp;說到這,他頓了頓,“我還算好,周鞅那廝被困在中樞,日日事務繁忙,想要回到鄆州來,恐怕真得等到告老還鄉的年紀。
&esp;&esp;“也不知到了那時候,他在鄆州城裡的老相識,還能有幾個喘氣的。”
&esp;&esp;這番話讓陳奕頗為動容,嗓音不自覺厚重了幾分:
&esp;&esp;“兩位先生先是為了國戰夙興夜寐,而後又為天下蒼生嘔心瀝血,之前十幾年之後十幾年,半生心血都奉獻給了國家,給了無數素不相識的百姓,這份功勞應該流芳百世!”
&esp;&esp;黃遠岱擺擺手:“我死之後,世間之事與我還有何干系?流芳百世並不能讓我得到什麼,我也不在乎。
&esp;&esp;“這一生能有機會盡情施展抱負,與太子並肩奮戰,大丈夫意氣已至巔峰,不枉來世間走一遭,心中再無遺憾,此番縱死不悔。”
&esp;&esp;說到這,他看著鄆州城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最近一次接觸耿安國,對方是什麼態度?”
&esp;&esp;陳奕慚愧道:“模稜兩可。”
&esp;&esp;雷闖想讓耿安國對抗大晉,陳奕想讓耿安國效忠大晉,兩人多番努力至今都沒能達成目的,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失利。
&esp;&esp;“中原風起雲湧,三軍蓄勢以待,大戰一觸即發,越是這種時候,身在局中的人越是容易急切慌亂,他耿安國倒是沉得住氣。”
&esp;&esp;黃遠岱輕哂一聲,“這大概是想待價而沽,把鄆州賣個好價錢?”
&esp;&esp;區區鄆州,雖然位置重要,但自身實力尋常,跟徐州相差不大,在中原這場紛爭亂局中,他們想要趁機做大逐鹿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