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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若是吳帥願意下令,本將自當前往。”陳雪隴拱了拱手,笑呵呵地道。
&esp;&esp;吳俊眼神微沉,他不僅不願意下這個命令,而且對陳雪隴自稱本將很是不滿。
&esp;&esp;陳雪隴作為禁軍將領,當然是寒門出身,吳俊有世家子弟的天生優越感,向來自覺高寒門官將一等。
&esp;&esp;這回東路大軍又是以他為主,陳雪隴跟寧國節度使不過是副手,對方竟然敢在他面前自稱本將,吳俊如何不惱?
&esp;&esp;惱歸惱,吳俊卻不能發作。
&esp;&esp;一方面對方是禁軍上將,兩人不是一個系統,對方不歸他管,且官品不比他低;二來吳國是寒門的天下,吳氏仰人鼻息而已,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esp;&esp;“鄒縣是我建武軍丟的,自當由我建武軍去奪回。”吳俊拒絕了陳雪隴,打算親自走一趟鄒縣。
&esp;&esp;聽吳俊這麼說,陳雪隴沒有多言,只在心中暗暗冷笑。
&esp;&esp;吳國雖然有世家有寒門,卻沒有世家寒門之爭,因為世家力量太小,在陳雪隴眼裡,世家不過是明日黃花,註定要過時的存在罷了。
&esp;&esp;再者,他是吳王最為倚重的禁軍的上將,對上藩鎮軍豈會沒有優越感?在他看來,藩鎮軍就算不是土雞瓦狗,也比土雞瓦狗好不了多少。
&esp;&esp;吳俊輕易不肯讓他出戰立功,陳雪隴也不急,只要建武軍再度兵敗,他就不愁不能上場。屆時只要擊敗晉軍,取代吳俊的東路軍主帥之位都不是不可能。
&esp;&esp;吳俊最終沒能兵發鄒縣一雪前恥。
&esp;&esp;楊延廣親自下了令,讓東路軍各部踞城而守,以逸待勞,務必在沂、密二州站穩腳跟的同時,嚴防晉軍襲擊藤縣、進入徐州地界。
&esp;&esp; 失望
&esp;&esp;在範子清率部翻山越嶺,從兗州進入沂州地界,吳俊、吳廷弼、陳雪隴趕往沂州和密州,東線戰場正式進入大戰狀態時,以曹州為第一個爭奪目標的西線,戰爭也進入了蓄勢待發的階段。
&esp;&esp;對楊氏而言,西線戰場與東線戰場不同。
&esp;&esp;東線戰場他們只需要出動自家軍隊,進退完全不必依靠旁人配合,守戰都是吳國將領自己做主。
&esp;&esp;而在西線,楊氏不僅需要張京所部配合,更需要與魏氏大軍聯合行動,共同在滑州、曹州、宋州東北一帶展開攻勢。
&esp;&esp;西線戰端要麼不開始,一旦開始,烽火很快便會燒遍數州之地。
&esp;&esp;作為吳國侍衛親軍大將軍,西線戰事的吳軍統帥,楊佳妮早早帶人到了汴梁,與張京、魏氏族人日夜籌謀戰事,協調各軍行動,征伐民夫調運糧秣物資,加固地方城防。
&esp;&esp;“秦軍的腳程未免太慢了些,先鋒至今都沒有抵達河陽鄭州,東線戰事已經開打,晉軍剛剛奪了鄒縣,我們這裡不能拖延太久。”
&esp;&esp;眾人站在懸掛的軍事輿圖前,神色木然的楊佳妮沒有語氣波瀾的說道。
&esp;&esp;知道她的人清楚她臉上向來沒有多少表情變化,不知道的人譬如說張京,就覺得眼前的吳國禁軍大將軍清冷高傲、目無餘子,心中平生許多壓力。
&esp;&esp;“不是我們腳程太慢——我們的行軍速度已經足夠快,距離鄭州業已沒有幾日路程——而是晉軍動作太快。”
&esp;&esp;魏無羨說話的時候,是真正的面無表情、語氣冷硬,這是他作為大軍統帥日積月累養成的習慣,威嚴總在舉手投足間自然表露出來。
&esp;&esp;張京看看魏無羨,只覺得心中壓力更大,對方本就生得魁梧高大,站在那裡猶如一座鐵塔,一身殺伐之氣令他不怒自威。
&esp;&esp;昔日的燕平少年郎,早就過了而立之年,如今是真正的一方諸侯。
&esp;&esp;夾在兩位王極境後期的絕頂高手中間,張京縱然是王極境中期,想到自家部曲的力量無法與對方相比,不能不感到明顯的自卑、侷促。
&esp;&esp;“反抗軍一路狂奔到兗州城下,途中攻城掠地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