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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昔年南北朝時,謝安在與友人對弈之際,得到前方大勝,國家在百萬壓境的敵軍面前,免除了破國之憂的訊息時,卻只淡淡說了一句“小兒輩大破賊”這是多麼堅實的心境啊。
&esp;&esp;我得向他們看齊!
&esp;&esp;趙英轉念又想到:局面雖然兇險,但以大哥跟軍師的智慧,說不定早有了應對良策,這很合理畢竟以他們的智慧,這實在不難辦到。
&esp;&esp;趙英暗暗檢討了自己方才的“大驚小怪”,覺得自己還是太過輕浮不夠穩重,決心立馬改正,一步步成為一個穩重的男人。
&esp;&esp;念及於此,趙英收拾好面容,調整好呼吸,好整以暇地等著趙寧與黃遠岱說話。
&esp;&esp;趙寧放下茶碗,示意頗為激動的趙平坐下,眼角餘光早就將趙英的神色變化盡收眸底,對他的反應很是滿意,覺得孺子可教。
&esp;&esp;“兗州之戰不容有失。”
&esp;&esp;趙寧語氣平常地道,“範子清不僅是一員悍將,而且智勇雙全,既然派了他去兗州,自然就是相信他有贏得此戰的能力,爾等勿憂。”
&esp;&esp;範子清兵進兗州,除了自己麾下的反抗軍外,還有王師厚的平盧軍精銳南下策應。
&esp;&esp;後者參與過對博爾術的兗州會戰,對兗州十分熟悉,雙方合力之下,趙寧不太擔心兗州之戰。
&esp;&esp;說著,趙寧看了趙英一眼:“若是兗州無憂,於我們而言,中原之戰的重點便是西下,對付魏氏、楊氏、張京的三方聯軍。
&esp;&esp;“你且說說,這部分戰事的關鍵何在?”
&esp;&esp;這實在不算是個難題,趙英脫口而出:“在於曹州!”
&esp;&esp;昔年張京與耿安國交手,就在曹州一帶鏖戰,因為誰也沒能奈何誰,又各自都有自家問題要處理,遂雙雙退兵,只留了少部分兵馬在曹州冤句縣兩端對峙。
&esp;&esp;那次戰爭,平白給了趙玉潔摘取果實的機會,也正是在冤句縣傳教後,趙玉潔跟張京聯手,金光教開始了爆炸式發展的過程。
&esp;&esp;因為張京、耿安國誰也沒有得到曹州,所以曹州不屬於藩鎮,一直都是朝廷直屬州,當時的刺史害怕被戰火吞沒,甚至跑回了燕平。
&esp;&esp;這些年來,張京與耿安國因為不想跟對方開戰,都默契的沒有對曹州用兵,曹州一直保持著相對獨立的地位。
&esp;&esp;可這個朝廷直屬州,也就是名義上屬於大晉朝廷而已,實際上早已被金光教滲透成了個篩子。
&esp;&esp;魏氏、楊氏、張京三方聯軍進攻義成,肯定要先拿下曹州,而因為有金光教的基礎在,這甚至不用等到魏氏主力趕到河陽。
&esp;&esp;對趙氏而言,曹州當然不能被楊氏和張京的兵馬奪去。
&esp;&esp;拿下曹州,從義成出發的大晉王師,就有了進擊中原的橋頭堡。
&esp;&esp;“不錯。”
&esp;&esp;趙寧臉上有了笑意,又看了看趙平,“那你倆說說,王師奪取曹州的關鍵又在何處?”
&esp;&esp;這個問題就不再那麼簡單,趙英與趙平認真思考起來。
&esp;&esp;這回先開口的是趙英,他其實沒有思考多久,給出的答案的時候,言語中有一種順理成章、不必懷疑,甚至不用過多思索的意味:
&esp;&esp;“是平民百姓;或者說,是曹州百姓對大晉的認可;亦或者說,是革新戰爭的基礎。”
&esp;&esp;對趙英而言,趙氏奪取中原,不僅是在攻城掠地,更重要的是在進行一場革新戰爭,大軍所到之處,必有革新之事伴隨。
&esp;&esp;大軍經過之後,任何州縣都會建立新的秩序,變成新的世界,那是屬於趙氏大晉的世界,也是屬於平民百姓的世界。
&esp;&esp;就譬如說現在,朝廷的革新隊伍已經到了鄆州,並且在鄆州開始宣傳新思想新學說新法新制,準備整頓吏治改造官府,建立各級國人聯合會。
&esp;&esp;除了心中有這個堅定信念與認知,趙英在來中原之前也是做了功課的,對中原並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