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蓬蒿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沂兩州也得不到多少補充,糧秣物資全靠後方運輸,而他們的糧道暴露在鄉野中,就跟反抗軍嘴裡的肉沒有多大區別。
&esp;&esp;搶不走,還燒不掉嗎?毀不了全部,毀一部分總可以吧?
&esp;&esp;今日啃你一口,明日撕下一塊,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這是個比喻。
&esp;&esp;長此以往,吳軍如何經受得住?
&esp;&esp;因為核心重鎮堅守不失,吳軍主力就被拖在重鎮城下,無法散入州縣鄉村去圍剿反抗軍與鄉勇——若是分兵太多,重鎮中的反抗軍就能出城反擊。
&esp;&esp;重鎮之所以重鎮,就是攻下來沒那麼容易,加之反抗軍不好對付,進攻兗州城的吳軍每日苦戰,箭矢、傷藥等等軍中各項損耗都會極大,一旦後勤補給跟不上,吳軍戰力豈能不日漸下降?
&esp;&esp;兗州、沂州的反抗軍是在自家地盤上作戰,有主場優勢,兩州的戰法就是要疲敝吳軍,累死吳軍,一方面讓他們肉體損傷,一方面折磨他們的精神。
&esp;&esp;先前吳軍、張京所部也想據城而守,遲滯晉軍兵鋒,疲憊晉軍,消耗晉軍兵力,等到晉軍成為強弩之末再出城決勝;現在晉軍也是這般打算。
&esp;&esp;可兩者到底有本質不同。
&esp;&esp;吳軍、張京是被動防守,一味固守城池,晉軍則是主動出戰,中心重鎮開花,八方鄉村全面出擊。
&esp;&esp;吳軍、張京據城而守,結果被反抗軍趁勢奪取了鄉村,在廣闊地域開展了土地革新戰爭,反過來把吳軍、張京部曲鎖死在了城池裡。
&esp;&esp;現在反抗軍則是把吳軍徹底拉入了全面戰爭的泥潭,蜘蛛一般給他們編制了一張步步陷阱、寸寸死地的大網,獵手一樣一點點獵殺他們。
&esp;&esp;這就是反抗軍在戰力足夠,既能正面作戰,在核心重鎮跟吳軍死磕,又能以精銳在鄉村遊擊,於廣闊地域精準有效襲擾打擊吳軍,所能展現出來的戰爭威力!
&esp;&esp;反抗軍在兗州、沂州兵力雖然不多,卻也不少,要實現這個戰法並不難。
&esp;&esp;正因如此,趙寧根本不擔心吳軍會在兗州、沂州取得大勝,他在接到兗州、沂州不斷丟城失地的軍報時,也沒有絲毫緊張感。
&esp;&esp;一言以蔽之,吳軍敢來,趙寧就能讓他們死在這裡!
&esp;&esp; 戰個痛快
&esp;&esp;“大帥與軍師的軍令,我等怎敢忘記?”
&esp;&esp;常懷遠不無侷促地擾擾頭,神色有些窘迫,“實在是這樣的戰事我等之前未曾經歷,眼下吳軍圍城,我等與外面斷了聯絡,加之吳軍攻城甚猛,我等免不得心急憂慮”
&esp;&esp;這番話很合理。
&esp;&esp;趙寧看了看堂中諸將,預備軍將領都跟常懷遠差不多神情,那幾位正規軍將領稍好一些,但也存在疑慮——他們雖是正規軍將領,但正規軍之前也沒有用過這種戰法。
&esp;&esp;兗州之戰的情況,大夥兒都是初次經歷。
&esp;&esp;“諸位不必擔心,外面的情況不錯,本帥來的路上已經看過。”
&esp;&esp;趙寧簡單給眾將介紹了一下自己在兗州的見聞,說了說散在各地的小股精銳的戰果,讓常懷遠等人安下心來,末了肅然道:
&esp;&esp;“戰法已經定下就不要疑神疑鬼,相信同袍,做好自己那份差事就好。眼下只要兗州城不失,兗州就有主心骨,亂不了的。”
&esp;&esp;諸將無不抱拳應諾,常懷遠尷尬地蒼蠅搓手:“都是末將太過浮躁,貿然向大帥告急,以至於累得大帥親自過來一趟,末將願領責罰。”
&esp;&esp;趙寧不以為意地道:“常將軍只要守好兗州,這一戰就是大功。”
&esp;&esp;一個藩鎮節度使,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成為一名合格統帥,常懷遠堅持不懈的努力趙寧看在眼裡。
&esp;&esp;人不怕重頭來過就怕頑固不化,常懷遠在轉變的過程中能拋棄一方小諸侯的昔日身份帶來的掣肘,而又沒有減弱在亂世中奮鬥成為一位節度使的才智,合該他能在反抗軍中擁有一席之地。